“多有意思,我那一向不起眼的三弟,也有不為人知的野心。”
她頓了一下,唇角笑意更甚,坐回了床邊,“有件事你或許不知曉,與你上次遇刺有關,餘將軍有去查清過嗎?”
餘景程不明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事,但還是將自己知曉的說了出來,“無非就是季鴻青過河拆橋,還能是什麼?”
薑若淩低聲輕笑,“是季鴻青的人不假,但你以為,他隻是想過河拆橋?”
麵對餘景程質疑的眼神,她不急不慢道:“當然不隻是因為這,而是因為,有人曾找到他,告訴他,你是本宮的心腹大患,除了你,本宮才能舒暢。
你也知曉,那時的季鴻青,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隻要是與本宮相關,他都會去做。”
餘景程冷眼看她,“你想說是薑亦謙所為?你有證據嗎?”
薑若淩低聲笑,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回蕩,莫名有些滲人。
“本宮為何要給你證據?自己去發現豈不是更有意思?他從你這得到了什麼,你隻需好好想想,就清楚了。”
“你也無需好奇他為什麼要除去你,他本意不在此,畢竟你對他還有用。那時你夜間行在無人樹林,若無人提前蹲守,被人找到時,你就該流血而亡,而不是被救回來。”
餘景程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薑亦謙在他這得到了什麼——薑國的布防圖。
而這,也是薑亦謙唯一能拿得出手,與鍾長宴做交易的籌碼。
他心中的信仰在一步步崩塌,一直以來,他對帝王不乏怨恨,但謹遵父親教誨,一直勤勤懇懇,為薑國百姓謀福祉。
而今,他卻因為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逐漸與他想做的事情背道而馳。
他並不是個完全滿腦子都隻有情愛的廢物,因而此時此刻,他連帶著思考的還有薑懷盈和太後一事。
薑懷盈與太後親近,他不是不知曉,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一切。
他本會支持薑懷盈,可薑亦謙千不該萬不該,賣國求榮的同時,還要將他推出去受死。
他指甲掐了下指尖,痛覺讓他稍稍回過神來,抬眸看向薑若淩,“你到底想做什麼?”
薑若淩頓了下,詢問:“你是想問本宮為什麼告訴你這些?”
餘景程不回答,死死盯著她。
“真是……油鹽不進啊,餘將軍,現在很乏力吧?思緒混沌、氣息沉重、喘不上氣來。”
餘景程心裏咯噔一下,正要站起來,雙腿一軟,又跌坐了回去,他心中大駭,“你給我下藥!?”
比起餘景程的慌亂,薑若淩表現的格外淡定。
她食指豎在唇瓣,“噓,佛門清淨之地,不可高聲喧嘩。本宮也是無奈出此下策,因為想給你講個故事,等你聽完,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餘景程,你要銘記這一刻,今晚之後,你就將是另一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