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淩抓著他遏製住自己脖頸的手,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盯著他。

“餘將軍,我再說一遍,泠娘,此生都不會再原諒你。”

餘景程手一抖,不知是因為薑若淩的話還是因為什麼,他沒來由的有些心慌,就好像什麼東西真要從指尖縫隙裏流走。

失神的片刻,他被猛然一腳踹開,來人將薑若淩攬進了懷裏。

“公主,沒事吧?”左恒連忙詢問薑若淩。

薑若淩急促呼吸了兩口,衝他搖搖頭。

左恒二話不說,抽了身後的長劍,便要朝著餘景程刺去。

薑若淩上前握住了他持劍的手,阻礙了他的動作,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左恒抿著唇不說話,但明顯因為薑若淩護著餘景程而感到不悅。

她看向餘景程,道:“本宮還是那句話,她此生,都不會原諒你。”

餘景程啐了一口鮮血,自地上爬起來,淡漠的望著她,“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左右她的想法,別以為你能隻手遮天,隻要有我在一日,就斷然不會允許你動她!”

他冷笑道:“是泠娘識人不清,竟然認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做姐姐,你不配!”

薑若淩不怒反笑,“怎麼?本宮對懷盈不夠好嗎?何以叫你這般詆毀本宮?”

“你威脅她,算什麼對她好?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嗎?”餘景程恥笑。

薑若淩眉頭微蹙,“你倒是說說,本宮對她做了什麼?”

餘景程許是察覺她語氣中確實有不加掩飾的疑惑,也愣了一下,正要數落她的罪行,就聽見薑懷盈急匆匆喚他:“景程!”

薑懷盈匆匆跑來,攙扶住站立不穩的餘景程,“可有傷到哪?”

餘景程目光柔和了幾分,安撫道:“我沒事,泠娘。”

薑懷盈看向薑若淩,躊躇喚了聲:“皇姐。”

她沒敢直接詢問發生了何事,隻是下意識的將餘景程護在了身後。

薑若淩目光看向薑懷盈,後者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她,輕聲詢問,“皇姐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她視了餘景程一眼,輕笑道:“這就得問問你了,餘將軍說本宮威脅了你,你倒是與皇姐說說,我如何威脅了你?”

薑懷盈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下去,更是不敢與之對視,雙手止不住發寒,她艱難的開口,“皇姐,這中間許是有什麼誤會,景程他隻是擔心過度,並沒有要與皇姐過不去,您看能不能……”

“懷盈,”薑若淩打斷了她的話,“不是本宮揪著他不放,既然你也說是有誤會,那我們今日就將誤會說開,餘將軍,是什麼叫你以為本宮威脅了懷盈?”

餘景程蹙緊眉頭,正欲開口,就瞧見薑懷盈一副擔憂模樣,衝著他搖搖頭。

他握住薑懷盈的手,才察覺她的手格外冰涼,“泠娘莫要擔心,有我在,饒她是長公主,也不敢對你做什麼,無需受她威脅,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說出來,我自會為你做主。”

薑懷盈總覺薑若淩的視線若有實質,叫她無處遁形,麵對她,她自是說不出薑若淩威脅她這樣的話。

但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解釋。

薑若淩默然許久,忽而輕笑出聲,“懷盈,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就莫要怪我無情。”

薑懷盈心慌了,“皇姐,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