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淩垂眸視了眼他傷口處，沒敢多用力推他，輕聲道：“本宮想你了。”
聲音很輕，落在左恒耳中，雙眸好似點了火，閃爍著亮光。
他扶著薑若淩，使她抬起頭來，薑若淩不得已與之對視，看見了他眼底欲望的光，和以往深夜中每一次一樣，如一片汪洋，能將人吞噬殆盡，沉溺弱水之淵無法自拔。
蠱惑的聲音自他口中傳出，“公主，再說一遍。”
薑若淩撇開視線，“莫胡鬧，事情辦的如何了？”
左恒不回答，眼神露骨若有實質，“求你了，公主。”
許久不曾聽到左恒這般聲音，今日青天白日下，二人在無人的巷口，聽得她不自覺有股燥熱，想來此時耳尖微紅。
她受不了左恒的胡攪蠻纏，重新看向他，一字一句認真道：“是，本宮想你了。”
左恒滿意的笑了，他尋常不苟言笑，又或者抿著淡淡笑意，今日笑起來，眉眼微彎，甚是好看。
“我也想公主，想的難以自拔，想得情難自控，每每夢中，都是公主的身影，與我親吻的、沉浮的……”
聽他越說越不像話，薑若淩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頗有幾分羞赧。
她雖不受寵，亦不受皇室待見，但畢竟是以長公主的禮數教養出來的，端莊典雅是她的代名詞，接觸到的也多是禮數周到的世家子弟，何曾聽過誰說這種渾話？
“莫要說了。”她低聲道。
左恒輕笑，將她捂住自己的手拿開，慢慢攀爬上去，與之十指相扣，“不說了，我用行動告訴公主有多想。”
他低頭，吻上了薑若淩的紅唇，掃過貝齒，探入其中，靈活的舌尖掠奪著每一寸空隙，反複輒止，不斷加深。
迫使薑若淩無端發出低聲呻吟。
“公主在這——啊！”
青竹秋菊二人跑來，看清擁吻的二人後，立馬背過身去。
薑若淩才反應過來，迷離的眼眸多了幾分清明，推開了左恒的腦袋，二人唇角牽扯出一根銀絲，如同理智一般崩斷。
她嗔怪的瞪了左恒一眼，“本宮要回去了。”
左恒沒強求，鬆開了她，隻道：“今晚我去找公主。”
眼看薑若淩要開口，他補上一句，“彙報任務進度。”
薑若淩又將沒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她睨了左恒一眼，理理皺亂的衣衫，轉身離開，左恒目送她在青竹秋菊二人護送下走遠，眼底閃過稀碎光輝。
馬車抵達季府，薑若淩在青竹攙扶下下車，正要進門，迎麵碰上出來的季鴻青。
她眼底疑惑一閃而過，側身讓開道，輕笑問了句：“夫君要上哪去？”
季鴻青沒走，停在她身前，幾日不見，他麵容有些憔悴，不複往日光彩，唇邊繞著一圈稀碎的胡渣。
“我不去哪，我在等公主回來。”
季鴻青凝著她，目光繾綣不肯移開，像是移開後便再見不到她模樣了。
“等我？有事嗎？”
季鴻青頷首，“有些話想對你說。”
薑若淩心中了然，前幾日避自己如毒蛇猛獸，這兩日終是想開了，知曉了要如何做。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知曉真相後的季鴻青，能為她做到何種程度。
莞爾一笑，她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