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青神情柔和了許多，又一遍強調：“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她垂眸含笑不語。
薑若淩叫人送了酒水，與之飲了兩杯酒，薑若淩喚青竹點上熏香。
季鴻青道：“你我既是情投意合，不需要用到熏香。”
他那日晚上喝醉了，幾乎不記得具體細節，隻在朦朧中瞧見她搖曳的身影。
這次他想在清醒的情況下與之水乳交融，才不辜負一夜良宵。
薑若淩垂著眸，臉頰帶上可疑紅暈，她輕笑道：“並非加多少，我也有私心，想讓你記住這個味道，日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要你聞到這股香味，就能想起我。”
帳中香夾雜著特製的幽蘭香，蠱惑著季鴻青搖曳的神經。
他聽了這話有些不悅，拉住薑若淩的手，“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薑若淩沒回應，既不拒絕也都讚成。
淡然看著他眼眸逐漸迷離，才緩緩起身，繞到他身側，語氣柔和道：“夫君，你醉了，我先去給你煮點醒酒湯怎麼樣？”
季鴻青拉住她的手不放她離開，“別去，留下來陪我。”
薑若淩垂眸睨他，眸中泛著淡淡的藍光，如湖麵漣漪，帶著絲絲冷意。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看得最多的就是季鴻青的冷臉，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會使得季鴻青這麼不喜歡自己。
而此時，季鴻青不複往日雅正清冷，不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謫仙，而是被她拉下神壇，再常見不過的尋常人。
他麵容如玉，透出薄薄一層緋紅，好似塗抹了胭脂一般。
他本闔著眉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顯出幾分柔弱。
薑若淩抬手，指尖撫上了季鴻青的臉頰，他臉頰溫度很高，有點燙手。
這是她曾經肖想過多年的容顏，如今近在咫尺，卻沒了往日的心悸，掀不起一點波瀾。
季鴻青捂著她手，臉頰蹭了蹭她手心，“長公主……若淩……”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名字，生疏又繾綣，像是離不開她似的。
察覺到一道陰惻的目光，她抬眸看去，瞧見了門邊站著的左恒。
若是眼神能有實質，此時季鴻青早已被萬箭穿心。
薑若淩默不作聲抽回了手，款款出門，門前站著與自己穿著一致的夏嬋。
她朝薑若淩欠身，學著她的步子進門，朝著季鴻青走去。
薑若淩目光落在夏嬋攙扶季鴻青的動作上，下顎忽而被捏住，腦袋扭轉過來，不等她質問，肆虐的吻便落了下來。
肆意的侵占她的口腔。
任憑薑若淩捶打也無濟於事，又怕驚擾了季鴻青，沒敢做聲。
左恒扣著她腦袋，五指插在她發間，微微拉開距離，牽出一條銀絲。
“公主……莫要看他，你看我，我模樣不比他差。”
他牽著薑若淩的手，撫摸上自己臉頰，臉頰蹭了蹭她手心，頗有討好的意味。
薑若淩冷冷視他一眼，收回手，朝著裏麵睨了眼。
季鴻青今日似是還殘留幾分清明，將夏嬋壓在軟榻上，密密麻麻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下，口中還喃喃念著“若淩……”
薑若淩微微蹙眉，合上了門，聽到裏麵傳來交合聲。
她抬眸看了眼左恒，就見他眼眸炙熱，幾乎溢出的欲望將她吞滅，他喉結滾動，聲音低沉：“今日這住不了了，公主去我房中睡吧。”
薑若淩不知想到什麼，點點頭。
又看了眼房間，難以抑製的呻吟聲穿傳出，看來明日屋內陳設都得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