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青自責的看拉著她手查看傷勢,衝青竹秋菊二人道:“去打清水來。”
薑若淩輕笑道:“不過一滴血罷了,沒必要小題大做。”
季鴻青:“我方才不該嚇你,是我的不是。”
薑若淩搖搖頭,“無礙。”
青竹打水來,薑若淩將指尖放入銅盆中打濕,那點血水早已消散殆盡。
季鴻青見傷口不再滲血,鬆了口氣,看向她手中的繡布。
薑若淩也看了眼,低聲歎息,“也不知能不能洗掉血跡。”
季鴻青問:“為我做的?”
薑若淩睨他一眼,笑道:“自然是為我夫君做的。”
季鴻青眼眸含笑,“既如此,不管能不能洗掉,都莫要扔了,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薑若淩含笑沒說話。
季鴻青到她身邊坐下,“我已經安置了宅子,將知書送出府去。”
他打量著薑若淩神色。
她卻並不關心,依舊繼續手上動作,笑道:“此事夫君決定就好,這等事原本也是能幫則幫,既然不方便,那換種幫法也是應該的。”
季鴻青默了片刻,詢問:“你那影衛今日怎不在?”
薑若淩疑惑抬眸,“你找他有事嗎?”
“我離開之前,給你留下了幾個可靠的影衛,但不多日,便有消息傳入我耳中,道是那幾人都死了,公主可知怎麼回事?”
薑若淩愕然望向他,喃喃道:“竟有此事?我自宮裏回來,不曾看見府上有其他影衛,還當你那日的話隻是隨口一說,沒曾想……”
她柳眉顰蹙,“也不知是誰,武功這般高強……”
她似是想到什麼,停頓一瞬,抬眸看他,“夫君是懷疑左恒幹的?不可能,他隻聽我調遣,若是真殺了影衛,也該與我說才是。”
季鴻青聽她說了一長串,心頭那點鬱結反而舒展開,說道:“公主,你的影衛擅自行動,早已違背了原則,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沒法絕對服從的人,不該留在身邊,需驅逐以絕後患。”
薑若淩麵露為難,“他跟隨我多年,我早已習慣了他在身側,若是讓他走,我會不習慣。”
季鴻青耐心勸道:“公主如今有我就夠了,我會竭盡一切保障公主安慰,再尋兩個聽話的影衛跟隨你。”
似是覺得說服力不夠,又或是與自己較勁,他道:“公主若是猶豫不決,不妨做個對比,若是我與他隻能留一人在公主身邊,公主會留下誰?”
這次薑若淩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當然是留你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