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環境隻能用“髒亂差”三字形容，還有陣陣極具難聞的惡臭。
就好像死了老鼠爬滿白蛆又醃漬出酸味的腐臭。
沈姝棠幾度嘔吐，差點暈厥過去。
走到最裏麵，石壁上設有天窗，還有通風口，沈姝棠這才得以緩解，勉強穩住那股強烈的不適。
“棠兒？”
有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她尋聲望去，“三舅母！”
發現沒有認錯人，許氏將旁邊的範氏和蔣氏推醒，率先起身小跑過來。
隔著牢門，二人握著彼此的手。
“棠兒，你在長公主府還好嗎？”
“舅母，你們還好嗎？”
同時出口，又同時噤聲，相顧無言，淚水不自覺得從眼角溢出。
範氏和蔣氏從睡夢中醒來，緩過神來，紛紛起身，“棠兒，棠兒你還好嗎，在長公主府有沒有事，此番有沒有牽連到你...”
三人幾乎都是脫口而出問她在長公主府過的如何，直接忽視了站在沈姝棠身後不遠處的楚錦禾。
沈姝棠害怕三位舅母在本人麵前說錯話，趕緊道，“舅母，棠兒很好，此番還是殿下帶棠兒來的此處，才得以瞧見舅母們。”
說著還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讓三人瞧見身後的楚錦禾。
“民婦，參見長公主。”
蔣氏幾人臉色微變，後立即跪下行禮。
“不知幾位夫人是否對本宮多有偏見，怎得一個兩個都覺得棠兒在本宮府上會過的不好？”
她並未讓三人起來，而是漫不經心的沿著牢門走動。
“殿下，舅母們隻是擔心姝棠，無心冒犯殿下，還請殿下饒恕她們。”
眼瞧平日裏被她們護著愛著的沈姝棠如今委身為她們求情，蔣氏幾人心生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她們自己如今都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暗獄內牢中。
“棠兒，你該知曉，我並非什麼良善之輩，她們，今日瞧在棠兒麵上，隻此一次，若再讓我再聽見方才的話，可就不會如此輕易放過。”
“好，姝棠保證，宋家人以後不會再說殿下一個不字，別生氣了好不好？”
像一隻做錯事的狗狗，試圖得到主人的諒解，沈姝棠此刻也終於明白，楚錦禾今日帶她來的目的。
“乖。”笑意不達眼底，“我說過，隻要棠兒乖乖的，諸人皆安。”
“殿下，外祖父、舅舅和幾位表兄他們還有我父親，被關在何處？”
“水牢。”
此話出口，蔣氏幾人也有些穩不住了，原以為是同她們一樣，關在內牢，髒是髒了些，但身上不會濕答答的。
沈姝棠不曾親眼見過這裏的水牢，但她在電視劇裏瞧過。
根本不是人待的，下半身長時間泡在腐臭的髒水裏，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將人下沉。
直至髒水沒過頭頂，迫使罪犯在水裏閉氣，然後過幾息又將人拉出來，循環往複半個時辰，然後浸泡半個時辰又重複先前的步驟。
若此處水牢也是這般，宋國公他們如何能受的得了。
“殿下！能不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