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好似隻有無能狂怒,其餘什麼也做不了。
楚錦禾捏住那隻手回去的手,將人圈進懷裏,“騙棠兒的,人關在暗獄,過些時日便會出來。”
“嗯。”她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任由對方不規矩的抱著。
“棠兒今日瞧著不開心。”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笑意,低沉的聲音響起。
讓沈姝棠立即出口反駁,“沒有,隻是有些累。”
下顎被輕咬一口,有些疼,她微呢一聲,用手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自昨日回來,就很喜歡咬她下巴,清早起來發現印痕都還在,這會兒又被咬,痕跡隻會更深,估計都沒法出去見人。
“如今已入冬,許是再過不久就會有一場初雪,棠兒想去看雪嗎?”
“殿下打算帶我去何處。”
“香山鹿嶺的皇家別院。”
沈姝棠腦海中找尋不到這麼一個地方,聽見是皇家別院,她也就沒多話,隻應了一句“好”。
“那明日啟程。”
對方俯首之際,沈姝棠抓住了她眼眸中轉瞬即逝的狡黠,頓覺那皇家別院不是什麼好地方。
逼著自己臉浮笑意,帶著一絲諂媚,迂回道:“殿下,姝棠覺得隻要有殿下作陪,在京城看雪也是一樣的,如今天冷,倒也不必非要出城。”
“棠兒,應下的事情,得兌現,今日既累了,便好好歇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
附耳在她脖頸處輕吻,起身準備出去。
沈姝棠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質問道:“如今我連出這內室房門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嗎?”
“乖,聽話。”抬手覆在沈姝棠的頭頂,緩緩撫摸,就好似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
待人安靜後,吩咐瑞珠好生照看著,自己則出門去了主院。
永定宮內殿,斥罵聲伴隨著瓷器被砸的聲音透過緊閉的殿門傳出。
“秦臻,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你別欺人太甚。”
眸子裏的怒火沒有絲毫隱藏,似要將秦臻活活給燒死。
“姐姐若渴了,妹妹讓人去沏壺茶來,姐姐喝了再繼續。”
麵對宋瑜的斥罵,她絲毫沒放在心上,還甚是貼心的讓芮雪去備些點心,方便對方就著茶水吃。
“無恥!”宋瑜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瘋,拿起不遠處的花瓶用力砸在地上。
今日種種,可謂是肆意妄為,“早知皇室之人是這般無恥之人,當初寧願父親死在邊境,也免了回京上交兵權後一世英名被汙,扣上謀反的罪名死於皇權之下。”
不多時,芮雪提著食盒進來,秦臻示意對方放在近處的桌上,“這是小廚房新做的茶酥,姐姐嚐嚐,罵了大半個時辰,想來也是累人的。”
“無恥之尤,實乃卑鄙!”
知曉宋瑜自幼受教的禮儀使得她出口說不出什麼髒話,來來回回就這幾個詞,秦臻都有些聽膩了,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歪著頭看向又要砸東西的宋瑜。
“姐姐小心,地上都是碎瓷片,可別傷著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