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社長一個電話打給下屬,嚴厲責問,“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全網刪除嗎?”
下屬在話筒那端戰戰兢兢回答,“社長,我們設置了程序監控,一旦發現相似視頻就會自動刪除。”
“但是這個視頻好像繞過了監控程序,而且在不斷繁殖。如果找不出繁殖的源頭,就無法徹底刪除。”
一通解釋讓徐社長似懂非懂,但是他可不是為了聽這種鬼話才雇傭那些玩電腦的呆子,“閉嘴!總之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徹底刪除。”
“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一句話,徐社長幾乎是在咆哮了。
他知道視頻一旦傳播開來,徐氏那邊會對自己作出何種的懲罰。
剛給下屬下達了死命令,馬部長的號碼已經在徐社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雖然在工作時間,徐社長習慣性地把手機鈴聲設置為震動,但是一遍又一遍的震動,像極了催命符,讓徐社長的心髒跳動頻率不斷提升。
察覺到胸口有些發悶,徐社長趕緊深呼吸幾口,手指徘徊許久,才按下了接聽鍵。
他來不及諂媚地先行問好,對方已經用比他剛才嗬斥下屬還要大上幾個檔次的分貝,表達了憤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視頻還會出現?”
徐社長感覺耳膜差點裂開,他趕緊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即使隔著一段距離,馬部長的咆哮仍然很清晰地傳來。
“徐勝友,這個結果,會長很不高興!你如果不能有效地解決,對你公司的資助,會長會考慮收回。”
“另外,你做了些什麼事,你心裏是有數的吧?”
“我不能保證那些事會被一直遮掩下去。”
馬部長沒有給徐勝友哀求和辯解的機會,撂下威脅後掛斷電話。
幾分鍾過去,徐勝友保持著手垂下的姿勢,一動不動。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門外的人按照慣例敲了三次門,再推門進入,“社長~”
迎麵飛來一個手機,來人被砸中額頭,痛呼一聲昏迷倒地。
徐勝友在人倒地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感覺自己倒黴到了極點。
駕輕就熟的刪除沒有做到,自己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用手機中傷了下屬。
他趕緊從辦公桌後麵繞出來,跑過去查看地上那人的情況。
一上前,他就傻眼了。
盛怒之下的力量不是平時能夠比擬的。躺在地上的人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一頭一臉的血。
徐勝友剛撿起手機,想撥打急救電話,門外進來另一位下屬。
看到躺在地上額頭冒血的同事,那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出聲。
尖叫聲引來了更多人,眾人打量徐勝友的眼神各異,有驚愕,有恐懼,有幸災樂禍。
徐勝友顧不得記下幸災樂禍的那幾個下屬,他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事情麻煩了。
最後是徐勝友的秘書報了警,公司裏暫時統一了口徑,說是這人是自己摔傷的。
但是去到醫院後,醫生的檢查報告會不會作出這個結論,那還要去打點一番才行。
徐勝友狠狠地咬住舌尖,用痛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才能梳理出當下最重要的任務。
他叫來了技術部門的主管,“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視頻刪除。”
“否則公司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