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何雨柱又得回去工作了，他想好了，踏實幹個一二年。回來自個開個合適的飯店就成。也叫於莉留心店麵，合適他就回來幹。
依依不舍的上了火車，一路南下。又回到了工友之間，可把經理急壞了：“你腫麼去啦那麼多天啊！隻母雞店裏忙成甚麼樣子辣！好多客人要吃你做的菜啊。快去準備，下次不不不沒有下次啊！”
嘿，何雨柱衝他一咧嘴，那廣式普通話，簡直是，也就他自己覺得倍兒標準，咱們得半聽半猜。得了，裝傻充愣唄，他把東西往後廚一撂，這就開忙了，又是忙忙叨叨的一天。
他在四九城裏頭溜達那幾天，給這院子攪和得不輕。一大爺跟賈家那檔子事兒，本來大家都以為就這麼著了，誰承想還有這麼一出兒。
早先時候，一大爺八級鉗工，那工錢，四合院裏誰不得高看一眼？他老人家那叫一個牛氣，退了休也風光著呢。每個月掏的那點子錢，對他來說，毛毛雨啦。
賈家沾了他的光，白麵兒也多吃了幾回。可您瞧瞧現在？小當在友誼商店站櫃台，賣瓷器，收入穩穩當當；棒梗呢，百貨大樓門口票販子當得有模有樣，月餅票、禮券啥的，收得不亦樂乎，小日子滋潤著呢。
所以說啊，他們家現在手頭也寬裕了，一個忙著上班，一個憋著考大學。對一大爺的照應，嘿，也就那麼回事兒了。兩邊兒心裏都盤算著呢，覺得這麼著，不劃算咯。
這事兒哪兒能漏了許大茂啊，早先就聽著做買賣能撈金。他有門道，整回來一批磁帶。禮拜天，他試著擺了攤兒。
回來以後，他樂得跟撿了寶似的，坐家裏頭，一邊兒咪著小酒兒一邊兒琢磨呢。秦京茹一推門進來，瞧見他跟丟了魂兒一樣，就逗他：“哎，醒醒，你這是睜著眼做白日夢呢？今兒個擺攤兒生意咋樣啊？”
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咋樣？你自個兒猜去！”
秦京茹撇撇嘴：“沒掙倆錢兒？沒掙就沒掙唄，有啥大不了的。”
“沒掙？你也不瞧瞧我是誰！你瞅瞅，這是今兒個掙的。”許大茂從兜裏“嘩啦”一下掏出一遝零錢，往桌上一甩。
秦京茹一看，眼都直了：“這麼多呢？我得數數。”她數得那叫一個仔細：“一天一百多？我的媽呀，那還上啥班兒啊，幹脆咱倆也擺攤兒得了！”
“那是，也不瞧瞧我挑的貨，劉文正、迪斯科、鄧麗君的帶子，拿出來就跟不要錢似的，搶著要。要不是大蓋帽來了，我能掙更多呢！”許大茂得瑟的說道。
“我上仨月班，你一天掙了。哎呦。”秦京茹搖搖頭，真覺得不可思議。
許大茂讓這股子風氣給帶跑了，沒事就愛往外頭擺攤兒去，一個月下來，嘿，還真讓他撈了不少外財。而且他就好秦京茹那崇拜他的眼神兒，別提多來勁了，壓根兒不覺得這有啥丟人的，也不覺得累。
何雨柱也是這麼回事兒，這年頭兒啊，辛苦不辛苦的，那都是白搭，家裏頭條件好，那才是王道。晚上，弄上二三兩小酒，再整上一個好菜，美得他直咧嘴。
正喝著呢，門兒“吱呀”一響，進來幾個工友：“哎，何師傅，咋不出去逛逛，放鬆放鬆啊？光喝酒有啥意思。”
“嗨，歲數大了，不愛動彈嘍，喝兩杯得了，你們該玩玩你們的去。”何雨柱客氣地回了一句。
這幾個小子，就愛瞎玩兒，愛打牌，掙的那倆錢兒全給糟蹋了。何雨柱跟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喝點兒小酒，聽聽無線電裏頭那電台節目，他就知足嘍。
整個四合院裏頭，要說最沒變的，還得數老劉家那倆口子。整天就擠在二大爺家那違建裏頭，一塊兒蹭著電視看看，這就知足了。
就連三大爺家的譚小娟，這時候也變了個人似的。她家離火車站近呐，先是試著推個嬰兒車，上頭擱個煤球爐，煮上一鍋茶葉蛋。就擱胡同口兒，也不扯著嗓子吆喝，就畫塊牌子，寫著“五毛錢倆”。你猜怎麼著？一個月下來，還真掙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