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去的,過年回來的時候,何雨柱身上有二萬五。這讓他犯了難,這時候坐火車可不是那麼安全的。工友看出了他的顧慮,把他拉到一邊:
“唔好驚,將港紙換咗藏喺內褲入邊。細錢就摺個細包仔綁喺腰度。冇咗就冇咗啦,破財擋災啫。”
何雨柱聽了半天,心裏頭算是有個七八分明白了。第二天,他換了二萬港幣,一千一張,全給藏到特製的內褲裏頭了。又買了個小包,綁在腰間,裏頭放了一遝零錢。剩下的錢,他全給塞旅行包的衣服裏頭裹著,這才去了火車站坐車。
這一路回家,那叫一個不容易。等早上起來,眼睛一睜,嘿,果然,腰間的小包沒了!他就照著工友們說的那套,又是喊又是罵,折騰了一個小時,這才算完事兒。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整個人累得那叫一個狼狽。
他一回家,往那兒一坐,倒頭就睡。可他回來的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立馬就傳遍了四合院。劉光天就在門口嘀咕上了:“瞧見沒,我說啥來著。混到這份兒上,還回來幹嗎呀?”
三大爺心裏頭算是琢磨明白了,柱子這小子,有能耐,混到涉外賓館去了。這算盤,比他打得精!他算的是0前頭的數兒,柱子算的是小數點後頭那幾個數兒。
就於莉回來,一瞅見他那德行,當時就哭了。把他給弄醒了,他迷糊著說:“幹嘛呀?我這還活著呐,你趴床頭哭,嚇得我肝兒顫。”
於莉笑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傻柱一骨碌坐起來,褲子一脫:“那我給你瞧瞧啊!”
“別鬧了,天還沒黑呐!哎?這是錢啊?個、十、百、千,這一張就一千啊!”於莉一開始還害羞呢,四十多歲的人了,但一瞅見錢,立馬就明白了。
她數了好幾遍,心跳才慢慢平複下來。於莉心裏頭算是盤算明白了,長歎一口氣:“柱子,咱倆從結婚到現在,一直忙忙叨叨的,也沒掙下這些錢。你說說,你可真行啊!唉,你回來這些天,得損失多少錢啊?”
傻柱說:“我這不是回來過年了嘛,他們死活不讓我回來。要不我過年上哪兒去?好家夥,我那邊兒的收入能翻好幾倍呐!”
“哎呀,別說了,我這心裏頭跟滴血似的。”
…………
倆人聊了一宿,從包裏掏出來的吃的穿的,再到特區那些新鮮事兒,有說不完的話。
第二天一早,兩口子才算是睡踏實了。中午,手拉手地去置辦年貨。許大茂一眼就看出來了:“瞧見沒有,這是掙著錢了。這年頭,就守著那點死工資,我看是不行。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四合院裏,動腦子的人不止他一個。比如說棒梗,這小子就挺有頭腦,幹起了收票的活兒。守著百貨大樓門口這個天然優勢,他們一大幫人,就幹這點小買賣,掙的錢也不少。眼看著日子就一點點寬裕起來了。
何雨柱這一回來,又讓棒梗看到了另一個市場。他不是一回兩回瞧見何叔了,過來換港紙,一換就是一遝子錢。這玩意兒能掙錢嗎?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他就開始往這方麵琢磨了。看來得問問小當,她挺懂這個的。
何雨柱完全沒有察覺到,原來有如此之多的人正在默默地惦記著他呢!此刻的他呀,滿心歡喜地沉浸在回家過年的喜悅之中。他心裏頭想著:“哎呀,能回來過個年真是太棒啦!”瞧這一家子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那場麵別提有多溫馨。於莉忙著擀餃子皮兒、和餡兒,手法嫻熟得很。孩子呢,則乖巧地坐在一旁,一邊幫忙遞東西,一邊嘰嘰喳喳地和他說,著學校裏發生的趣事。
他還會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師兄、師父弟們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閑聊著,這些時間在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