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嗎?何雨柱這一請假,沒兩天兒,整個廠子跟院子裏頭就炸了鍋了。特別是瞅見他背著個大旅行包出了門兒,那更是議論上了天兒。
“我跟您這麼說吧,那化驗單兒一到辦公室,咱廠長眼睛立馬兒就紅了,一拍他肩膀,說:‘柱子,啥也別說了,您呐,安心養您的病去吧!’”
“哦,是這麼檔子事兒啊?”
“我能蒙您嗎?他媳婦於莉不就是咱廠裏醫務室的嗎?有個小病小災兒的,醫院都不用去。”
咱說這廠子裏頭是這麼傳的,院子裏頭那傳的就更邪乎了。三大爺家裏頭這麼說:“我瞅著柱子這家夥,聰明著呢,還老有小汽車給送回來。這八成兒啊,是去啥保密單位上班去了。您得給他那科學家身子骨兒補足了營養。您想啊,那研究原子彈的,一去就是好些年。哎呀媽呀,這事兒整的。”
三大媽跟閻解成倆人是一臉懵圈兒地看著他。譚小娟在旁邊兒問:“爸,那您再好好琢磨琢磨,這回是啥蛋?您慢慢兒琢磨啊,我去給您炒倆雞蛋去。”
老劉家是這麼給分析的,劉光天一腳踩凳子上,挺著胸脯子說:“這事兒您得問我啊,什麼我不知道啊,我門兒清!傻柱這小子啊,好賭!而且玩得可大了。”
二大爺一聽,擺了擺手:“去去去,一邊兒去,別在這兒瞎白話。”
劉光天手指頭一戳:“爸,您還不信呐?我跟您說,院裏那兩套房子沒了您瞧見了吧?您真以為那是換房呢?換大的我信,沒錢換個小的我也信。他家三套房子呢,他又不是螃蟹,橫著走,換啥換啊?”
二大爺一聽,眉頭一皺:“也是啊,我還真沒看出來。”說著,抿了一口酒,琢磨了半天。
許大茂這人,他還真給琢磨上了,說:“我跟您嘮嘮啊,這個傻柱啊,八成兒是奔南邊兒去了。想當年,婁小娥跟他們家那關係,杠杠的。這小子啊,指定是奔大錢去了。”
秦京茹一聽,眼睛瞪得跟倆燈籠似的:“真的啊?那他回來這鐵飯碗不就砸了嗎?”
許大茂一手指頭點她腦門上:“你丫傻不傻呀!他不是請假了嘛!等南邊兒要是撈不著啥油水兒了,不就屁顛屁顛地回來了嘛。要是真掙著大錢了,回來辦個手續,那不跟玩兒似的。”
這時候的何雨柱,那叫一個激動啊,沒過幾天就撞上了個大酒店招聘。他一提自己跟的那個師傅,嘿,後廚立馬來人了,直接把他領進去試菜。他噌噌噌做了仨菜,對方一拍大腿,就這兒幹了!一個月五千塊,要是願意跟去寶島,那工資還得再翻十倍!
您說這得幹多少年啊!但咱傻柱也不含糊,幹就幹!他也不管啥打烊不打烊了,自個兒炒倆菜,滋溜兩口小酒。晚上就一張鋼絲床,直接擱外頭睡。
錢是好掙,但也真累人啊!不過總比累得跟孫子似的還掙不著錢強吧!他揣著這股子興奮勁兒,給於莉寫了封信寄了過去。
這事兒熱乎勁兒剛過去沒多久,何雨柱的信就到了。咱南鑼鼓巷95號的傳達室三大爺,自然就把這信給收了。他瞅了一眼信封,美達華大酒店,再一看,嘿,特區!這柱子是混到涉外圈兒裏頭去了。但三大爺心裏有數,沒跟外人瞎嘀咕。
等於莉下了班兒,一進門兒,三大爺就衝她一擺手:“小莉啊,你過來一下。”
於莉一看三大爺這架勢,趕緊就過去了:“三大爺,您找我啥事兒啊?”
“噓,進屋說。”三大爺背著手,領著於莉就進屋了。於莉心裏頭這個納悶兒啊,也跟著進去了。三大爺一進屋,就衝裏頭喊:“孩他媽,關門拉窗簾兒!”
然後轉身從兜裏掏出那封信:“小莉啊,柱子來信了,你放心,我一個字兒都沒往外說。”
於莉接過信,心裏頭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說:“謝謝您啊,三大爺,還有三大媽,我剛買的水果,您二老留著吃。”
拿著信回到家,於莉趕緊拆開一看,哎喲喂,這一看可把她給樂壞了,兩個月萬元戶!她又緊張地再看了一遍。然後從包裏掏出那本畫報,上頭剪下來的毛衣樣子,自言自語道:“就它了,明天就開始動手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