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當然怕咯!要是被上麵知道了,我肯定會被穿小鞋,說不定連放映員這個工作都要丟掉呢!”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同時用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袁梅,繼續說道:“但是,你應該比我更害怕才對呀。因為我們所失去的東西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哦。”
聽到這句話,袁枚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臉上蒼白無比。她心裏清楚,許大茂說的沒錯,如果這件事情被揭露出來,那麼不僅僅是她自己將會一無所有,就連她的父親也必定會受到牽連。一想到這裏,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許大茂,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就算是做一回好人也好呀。”袁枚的聲音略微帶著些許哭腔,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然而,麵對袁枚的求情,許大茂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他緩緩地搖著頭,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對袁枚說道:“哈哈哈哈......陸小姐,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像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這輩子都沒有碰到過幾次,你竟然還希望我能對你客氣?”
袁枚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顫抖著聲音說:“許大茂,你說個數,我看看能不能給你。”
許大茂伸出一根手指,對袁枚說:“一萬塊現金,我放你走。”
袁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大茂:“許大茂,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一萬塊是多大一筆錢。”
“哼,這和你的身價相符。陸小姐,你爹已經栽了,你不想一無所有吧。”許大茂戲謔地說道。
袁枚想了一下,從包裹裏拿出一大把錢來說道:“我現在身邊隻有一千多,全給你吧。中午會有車來搬家,我再全部給你。”
許大茂接過錢來,往口袋一塞:“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你別想走出四九城。”
袁枚頭也不回地走了,此事不走更待何時。她是不可能再回來了,中午的火車她就離開四九城了。包裹裏是父親留給她的黃金麻將,還有傳家的一套祖母綠首飾和二十根大黃魚。還有些字畫,這才是陸國富的老本。
許大茂回到四合院,往袁枚家裏瞧了一眼。桌椅板凳,家具都在,他放心了。哼著小曲回家換衣服去了。換了一身衣服,把錢藏好。許大茂再回廠裏上班。這一上午,許大茂光在哼曲子做白日夢,完全不知道袁枚已經踏上月台,登上南下的列車。
一到中午,李懷德打了電話來,讓他去小食堂作陪。許大茂賠了好多笑臉,說了很多好話,推掉了這事。騎上自行車飛也似的回到四合院。卻沒見到什麼車,袁枚家裏也關著門。
“三大媽,這袁姑娘沒回來?”許大茂隨口問了一聲。
“人家不要上班啊,大茂,看上小寡婦了?”三大媽好奇地問道。
“那的事。”許大茂擺擺手,守在院門口,等著她回來。這一等等到太陽下山,天漸漸暗了下來,此時許大茂如何不知道自己被騙了。袁枚隻是被他訛了一千多,就什麼都不要走了。
許大茂捶胸頓足,大聲唾罵。無奈隻好買了些熟食,拎了瓶酒回家。在家裏自個罵罵咧咧去了。
而此時李懷德正在和請來的朋友,一起做善後工作。那豎著大背頭的客人,沉吟片刻:“懷德啊,你要是拿到了所有東西,就把他放了。沒什麼理由你不能老是關著他。”
“好好,這事我也沒想的太深。還不要靠您給我指明方向嗎。這點心意您拿著。”李懷德往前推了一個小盒。
那客人往包裏一塞,笑著說道:“懷德呀,這回抓了條大魚。改天上你家去,看看珍藏。打一把黃金麻將。”
李懷德臉色難看:“您說的什麼麻將?”
那人奇怪的看著他:“他家戲班子有個大事你不知道?陸老太爺當家收留袁公子。看老太爺愛打麻將,袁公子送了一副純金麻將。從此看戲有了專座,這時四九城笑談。你不知道?”
李懷德暗暗心裏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