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頭,何雨柱往桌上一擱就是四個飯盒,海棠一瞅,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樂嗬得跟啥似的:“姐夫,您家這夥食,可真不是蓋的,太棒了!”
何雨柱卻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咱家夥食好,那還不是因為李懷德的麵子。他每天吃得跟過年似的,我這廚師長自然也能跟著沾點油水。”
海棠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驚訝地問:“李主任每天都吃這麼好啊?”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哪兒有那麼誇張,他一般都是六七個菜加個湯,我這飯盒裏也就裝那麼一半。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倒想問問你,啥叫Z資派啊?”
海棠被問得一愣,是啊,他們這些人又算啥呢?她趕緊岔開話題,免得尷尬:“哎喲喂,今天二大爺還來我那廣播室交廣播稿呢,真是逗死了,他居然天天把電台廣播抄一遍,然後交給我。”
於莉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大爺小學畢業,你可別對他抱太大希望。”
海棠接著說:“還有更逗的呢,他今天一直追著我問,是不是和楊偉民掰了。”
何雨柱一聽這話,心裏頭就有點不痛快了,說:“得嘞,劉海中的心思明擺著呢,他就是想讓你嫁給劉光天,成他兒媳婦,好讓他臉上有光。”
海棠聽了何雨柱的話,噗嗤一聲就樂了,說:“姐夫,您這可真是錯怪二大爺了,我可沒那心思。再說了,我跟楊偉民分手,那是我們倆自個兒的事兒,跟劉光天有什麼關係嘛?”
何雨柱哼了一聲,說:“你咋就不開竅呢?二大爺那是看著你跟楊偉民散了,想給你物色個新婆家呢。劉光天那小子,雖然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他們劉家的孩子啊。二大爺肯定上心,能不惦記著你?”
於莉在一旁插話道:“海棠啊,你姐夫說得在理。二大爺那人,咱們都心知肚明,他真有這個可能。”
姐姐、姐夫這麼一說,她皺著眉頭直擺手:“想啥美事兒呢?劉光天那長相,還有他那條件,要錢沒錢,要房沒房的。我憑啥跟他處對象啊?”
“人家政治立場跟你一樣,還有劉海中那樣的大靠山呢。”何雨柱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
海棠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說:“姐夫,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事兒啊,一言難盡。反正我們倆現在是不可能了,您就別再多操心了。”
得,小姨子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啥呢?三人沉默不語,晚餐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下結束了。
這邊兒呢,廠裏頭小食堂的酒宴還熱乎著呢。劉海中一直跟李懷德那兒表忠心,跟條狗似的。許大茂呢,還是那副陪酒的模樣,不過他慢慢發現,這桌上的人酒量都挺大,尤其是那拍馬屁的功夫,簡直了,一個個都是高手。
李懷德呢,連正眼都沒瞧過許大茂幾回。看來啊,要是解決不了這個深挖的問題,許大茂想進李懷德的眼兒,難啊!
許大茂喝得三分醉,七分惱,騎著自行車就往家晃。突然,一束強光晃得他眼都花了,他連忙伸手擋著,喊道:“怎麼著啊?怎麼開車的?燈打這麼亮,想晃瞎我啊!”
等他定睛一看,哎喲喂,開車的那人竟然是陸國富——陸老板!還有……還有鍾叔!對,就是婁振華家的那個鍾叔!這一下子,許大茂全明白了,想起來了所有的事兒。好啊!這些人可真夠狡猾的,竟然玩兒了這一手!
這陸國富啊,可是解放前戲班子的大老板,當年在四九城裏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許大茂和婁小娥結婚那會兒,還見過他呢,還給他敬過酒。小娥也跟他說過他們倆之間的一些事兒。
許大茂心裏琢磨著,這事兒得證實證實,看看到底有沒有關聯。要是能為自己撈點好處,那就更好了。這麼一想,許大茂精神頭兒就上來了,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著這兩家的關係,看看哪兒能搭上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