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能找誰打聽真相呢?那當然是他媽啦,想當年,解放前他媽可是譚雅麗最貼心的小丫鬟呢。在婁家服務了那麼多年,譚雅麗好多事兒都不會瞞著他媽。這也是許大茂能娶到婁小娥的原因之一。
許大茂第二天工作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跑。他急著跟他媽打聽這裏麵的門道。你說巧不巧,他媽還真知道一些情況。
“大茂啊,這都是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還翻出來幹啥?” “媽,這事兒對我可太重要了,您快把知道的都告訴我!”許大茂著急忙慌地追問他媽。
“小日子剛投降那會,接收專員就跑到四九城來了。他們對戲班子沒啥興趣,倒是對軋鋼廠垂涎三尺,恨不能馬上據為己有。婁振華沒辦法,隻好去找陸國富商量辦法,好像他們還交換過股份呢。靠著名角的影響力,這才成功保住了軋鋼廠。後來,公私合營開始了,好像又搞了一次股份交換。就這麼著,倆人成功保住了大部分財產。”大茂他媽回憶了一下,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許大茂聽到他媽的話後,頓時變得異常興奮,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問:“媽,這是真的嗎?您可真是立下了大功啊!那陸國富也是軋鋼廠的股東嗎?”
他媽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沒錯,你不知道嗎?不過他所占的比例並不高。婁振華自從打跑了小日子之後,一直在稀釋股權。他們早已經將股份分散到各個領域了。”
許大茂聽後,心裏頭暗自樂開了花,嘴角一咧,露出一絲賊兮兮的笑,自個兒嘟囔著:“太棒了,這回我有招兒了。”說完,他立馬站起來,急匆匆地往家趕,開始琢磨怎麼才能讓自己撈到最大的好處。是得添油加醋呢,還是得顛倒黑白?突然,腦子裏蹦出一個主意——學劉海中!隻要他說對方是,那對方肯定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蔫不出溜地摸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門口。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然後“嘭”地一聲關上,在李懷德疑惑的眼神兒下,壓低了嗓子說:“李主任,我這兒有要緊事兒得跟您彙報。”
李懷德眉頭一皺,用懷疑的眼神兒把許大茂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耐煩地說:“許大茂,你到底想幹嘛?趕緊把門鎖打開,有啥事兒直說。咱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甭整這些偷偷摸摸的。”
“李主任,我聽您的話,徹底深挖了,還真讓我給刨出婁振華的貓膩兒來了。”許大茂一臉得意地瞅著李懷德,眼裏頭透著股子狡黠勁兒。
李懷德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兒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坐那兒說,別急。”
許大茂趕緊一屁股坐在李懷德對麵的椅子上,身子往前一探,神神秘秘地說:“李主任,咱廠裏頭有個股東叫陸國富,您知道不?”
李懷德眉頭一皺,尋思了一會兒回答道:“嗯,有這麼個人兒,小股東咋了?”
許大茂眼裏頭閃過一絲興奮,聲音壓低了說:“他和婁家早先就合計好了,股份都給換了。”
李懷德眼睛一亮,身子猛地往前一探,兩手撐在桌子上,急切地問:“噢,你接著說。”
許大茂一看這架勢,臉上的得意勁兒更足了,繼續說道:“我那天親眼瞅見婁家的會計沒走。正跟他一塊兒開車呢,正轉移著呢!”
李懷德臉色一變,“噌”的一下站起來,緊張兮兮地走到門口,仔細瞅了瞅門鎖,確定鎖好了,又趕緊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關嚴實了。
回到座位前,李懷德一臉嚴肅地對許大茂說:“許大茂,你反映的情況挺重要。我現在就任命你為調查組組長,全權負責查這事兒。保衛科暫時歸你使喚。你得趕緊行動,先把他們控製住,別讓他們再跑了。再寫份詳細的報告給我。記住,得快!”
許大茂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心裏頭暗自樂開了花,總算是得到了李懷德的信任和重用。他立馬站起來,準備去執行任務。
李懷德叫住他:“等會兒,我讓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