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軋鋼廠裏頭,李懷德那篇文章一發表,整個廠子跟炸了鍋似的,大夥兒都議論紛紛。何雨柱聽了,心裏頭暗自嘀咕:這老狐狸,怎麼著都是他占便宜。
李懷德也沒打算輕易放過許大茂,一聽說這事兒是許大茂舉報的,立馬就打電話讓許大茂來他辦公室一趟。
許大茂心裏頭那個七上八下的啊,但還是鼓足了勇氣,推開了李懷德辦公室的門。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李懷德那銳利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李懷德一瞅見許大茂,就用手指頭輕輕敲著桌子,問道:“大茂啊,你舉報的那事兒,咱們昨天去查了,結果人家家裏頭根本就沒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逗我們玩兒呢?”
許大茂心裏頭那個打鼓啊,嘴上卻硬著頭皮說:“李主任,我就是喝酒的時候和劉海中提了一嘴。他當真了,這事可真不賴我。”
李懷德站了起來,走到許大茂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茂,咱們廠子現在需要的是有想法、有知識的年輕人。不是那些快退休的老同誌。我給你一句忠告,想進步的話,得深挖。”
許大茂點點頭,一臉茫然地說:“謝主任,我明白了。”
李懷德盯著他,眼神裏透露出一種深意:“真明白了嗎?知道啥叫深挖嗎?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許大茂一聽,心裏頭豁然開朗,終於明白了李懷德是啥意思。就是讓他繼續琢磨婁家的關係網,找出點啥有用的信息來。
何雨柱晚上回到家,炒了幾個小菜,自個兒坐在家裏哼著小曲兒,抿著小酒,那叫一個滋潤。於莉洗完衣服走了進來,問道:“小娥走了啊?”
何雨柱點點頭:“嗯,走了,她前腳剛走,劉海中就帶著人後腳就來了,那時間掐得可真準。”
於莉連忙坐了過來,一臉擔憂地說:“那可真是挺懸的。你說許大茂這是何苦呢?他又撈不著什麼好處。”
“他想往上爬唄,再說了,離婚了,錢和人都不是他的了。可能也是被劉海中升組長的事兒給刺激到了。”何雨柱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說道。
於莉似懂非懂地想了一下,很快就忘了那些,神秘兮兮地靠近他:“你猜小娥留下多少錢?”
“我知道不少,你存著唄。”何雨柱一陣頭疼,於莉哪都好,就是這愛算計的毛病……
於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小娥可真大方,她留了三千多呢,還有好多糧票!”
何雨柱輕輕拍了拍於莉的手:“那就好好保管,將來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哎,對了,你猜今天海棠跟我說什麼嗎?”於莉看何雨柱不願意猜,就接著說道:“她說李主任下一步啊,要嚴厲打擊隱藏的資本家。”
“切,就是想找錢,說得那麼好聽。”何雨柱對這些嗤之以鼻,“你也不想想,我每次加班不都是為了他們。他自個兒小汽車坐著,小灶吃著,工資比誰都高,穿得溜光水滑的。他是什麼家?省省吧,你讓海棠少關心點這事兒。”
何雨柱家裏的討論是結束了,可閻埠貴如今心裏頭可是七上八下的。為了兒子分家的問題,他和劉海中說得好好的,可劉海中今天一出去就板著臉回來了,閉口不談開會的事兒。閻埠貴自個兒可是給了他好處的,一瓶芝麻醬呐!
“老頭子還不睡哪?”三大媽看他這樣就問了。
“還不是一幫小的鬧分家嗎?”閻埠貴愁得跟啥似的,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老閻,我覺得啊,你別擔心。一個個都沒錢,分什麼家,解放那會兒也沒這樣啊。”三大媽寬慰他。
“你懂什麼呀,咱們院子之所以我是三大爺,一方麵我是老師,一方麵咱家人丁興旺,三個兒子底氣足。”閻埠貴解釋道。
“三個兒子,我看啊一個靠不上,個頂個白眼狼。”三大媽撇撇嘴說道。
“你啊,靠不上咱們就真的丟臉了。易中海沒孩子,他有三個兒子,你看看院子裏有人敢讓他下台嗎?老劉家和咱們家越來越像了,你看解放、解曠和光天、光福一個德行。”閻埠貴憂心忡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