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2 / 3)

蔣介石又問道:“你覺得此詞寫得真是如你所言嗎?”陳布雷小心謹慎地回答:“氣度不凡,真有氣吞山河如虎之感,應該說是當今詞壇中難得的精品。”蔣介石咬牙切齒地再問道:“難道就沒有不盡如人意之處?譬如在音韻方麵,對曆史人物評價等方麵。”陳布雷的肚裏是有墨水的,從內心裏他是佩服毛澤東的文學修養的,對毛澤東這闋詞的藝術性也是叫好的,但是麵對老蔣他卻半點也不敢表示出來,但是他也不想欺騙自己的主子,他隻能直言。所以他隻能從詩學角度如實地對蔣介石說:“嗯,我細細看了看,沒有什麼毛病。

據我所知,毛澤東對中國古代文學和古代曆史是非常精通的,填詞作詩,算不得什麼難事。”彎蔣介石本來期望從他認為極有才華的“布雷先生”的口中聽到一星半點否定的意見,從而使自己的心裏得到一點平衡,也為攻擊毛澤東抓到一點口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辦報紙出身的學者、書呆子根本沒有揣度出老蔣的心思,而是以一個報人評介作品的口吻對“毛詞”一味進行客觀的評說,使蔣介石大為不悅。

蔣介石憤然作色道:“我看他的詞有帝王思想,他想複古,想效法唐宗宋祖,稱王稱霸。”陳布雷一看自己的回答惹惱了主子,有些心慌,趕緊見風使舵地附和主子,說道:“這個嘛,倒是有的。”蔣介石說:“那好,你趕快組織一批人,寫文章以評論毛澤東詩詞的名義,批判他的‘帝王思想’。要讓全國人民知道,毛澤東來重慶不是來和談的,是為稱帝而來的。”

二、蔣介石也能作詩

蔣介石也並非純粹是一介武夫,當年也曾作過詩。

蔣介石12歲的時候,母親王氏曾經將他送到嵊縣名士姚宗元處受業,蔣介石在這裏學業進步很快,曾作“一望山竹多,能生夏日寒”[3]這樣的詩句,還是有一點詩味的。

根據2004年12月13日的《河北書刊報》載,1907年至1910年,蔣介石在日本振武士官學校學習,曾給表兄單維則寄過一張照片,照片上題寫了一首絕句:

騰騰殺氣滿全球,力不如人萬事休!完我神州完我責,東來誌豈在封侯!這首詩實事求是地說,它反映了當年蔣介石一定的抱負,說明他那個時候還是有一定的反侵略民族意識的,但是從詩學的角度來看,它的藝術性實在還差很多的火候。而且,透過這篇絕句我們看到的不過是蔣介石的“騰騰殺氣”而已,從他的“力不如人萬事休”一句我們就能看到,其中的“力”當然是說的“武力”,他重視的還是“武功”。

另據《四川文藝》載,《江西日報》於1926年創刊,在創刊號上也曾發表過一首蔣介石的賀詩,全詩如下:

祝《江西日報》誕生呀!好革命的怒潮呀!呀!這掀天倒海的潮流,竟已仗著自然的力,挾著它從珠江來到長江了。

呀!好革命的怒潮啊!呀!好革命的勢力!雖然這首白話詩不如古體詩蘊含雋永,雖然蔣介石當時還是革命陣營中的一分子,但他的這首詩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呀”、“呀”、“呀”的,仿佛牙疼一樣,比前一首還要不如。

據說蔣介石退往台灣之後,於草山別居中也寫過一些比較有詩味的詩詞,其中有“舊體詩詞四十三首,新詩一首,自嘲打油詩兩首,計四十六首。蔣介石於1975年病逝之後,宋美齡曾想出版這些‘蔣詩’,但蔣經國閱後,以為:‘父親的新詩雖然製作精巧,但大都品位不高,使人閱後很容易聯想起南唐亡國之君李後主……’宋美齡聽了蔣經國的話認為言之有理,遂把這些‘蔣詩’付之一炬。”[4]這當然未免扯得有點遠了,但是兩相比較,高下自在人心。蔣介石根本不是作詩的材料,既然自己不是,當然也不希望別人是,這就是蔣介石的邏輯。

三、文化“圍剿”正式開始

投身革命之後,毛澤東原本就沒有想到去摸槍杆子。

在國共合作的大革命初期,30歲的毛澤東曾出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部長,35歲的蔣介石則擔任了國民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即著名的黃埔軍校校長。仿佛是曆史的有意安排,讓兩個後來影響中國曆史進程的人物,一個去抓筆杆子,一個去抓槍杆子。毛澤東從文,蔣介石習武。但是,抓槍杆子的蔣介石不久就背叛了革命。殘酷而沉痛的現實,使毛澤東也不得不抓起了槍杆子,並成為了舉世公認的紅軍統帥和軍事家。但是,拿起槍杆子的毛澤東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手中的筆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