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夢中的佳麗一伊瑪果(16)(2 / 3)

驟然休止

聖燭節早上,每個人都期待尚未開的花蕾。維德仍照往常一樣去她家。“我先生在書房,我清掃房子這段時間,你可以陪陪他。”

維德呆頓一下,懷疑這到底是什麼新發明的語言,她要我陪她先生,那,她一定招供了。是場辯論?我不在乎,我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始終是可以在任何時刻,光明正大地正視每個人。

維德進入一間煙霧迷漫的房間。這團迷霧使維德的血液平靜下來,因為沒有法官會這樣抽煙。“呀!哈!是你呀!歡迎!歡迎。”他進入時,攝政官很和氣地對他說,“看!我的書店才送來一本吃女人的哲學家寫的書。你可能是他們的一份子吧!或,你對女人的意見怎樣?”

好個艱難的問題,好個冒險刺激的主題。這種討論最好緊緊抓住理論的翅膀,至少比抓住個人自己的手臂好。因為理論較不會那麼敏感。因此有關女人的審問很莊嚴、和平地進行,理性,且有秩序,在有尺度、溫和、願意彼此認同、不傷和氣的氣氛下進行。維德在熱烈地讚美女人的同時,突然一不小心說出:“沒女人我根本不想活。”攝政官一本正經的回答:“對,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女人,不是嗎?”

這是什麼意思?提醒?

後來他們的談話在女人的地平線一直往上升中進行,維德並指出“許多人的認識和理解中都認為女人在戲劇中隻能演愛情戲是多麼羞恥,侮辱人的判斷。”這時,主任太太很小心謹慎地開了門,“抱歉,我打擾了你們有學問的討論。”她柔和輕聲地說,“不要生氣,好嗎?我一下子就會消失了。”說完這些話,她小小步的踮著腳尖走進書架,以很優美的姿態彎著腰坐在凳子上,在書架上東彈西彈時,一方麵也把她不聽話的頭發撩回腰後。突然,她手上拿一本書很輕快地躍到他們麵前:“你們自由了。”一方麵很快地用腳尖朝外麵跳去。“不論如何,這種角色,她們扮演得很好,不論是在實際生活或在舞台上。”攝政官似有意地獰笑地說。

她跳出去後,接著傳來的是輕柔的琴音,她美妙的聲音使房子在音樂中變形,維德的心火受感動。“天呀!”他歎道,“多美呀!多清純呀!多麼高貴呀!”

不自禁地,眼淚自維德臉頰大顆大顆地滴下。他猶豫地想走出書房,又不好意思,隻好假裝忙碌地看著書架上的書籍。

“她唱歌時很純潔高貴?不!我不這樣想。”攝政官不以為然地說,“一個人決不應唱一首對她來說音高太高的歌曲。”用這句話,攝政官想把維德引回討論話題,但這時,維德被這首歌深深地吸引住,他什麼也聽不進,喔!她為何不停,她幾乎把我的心都唱出身體之外了。

最後,她終於停止了。維德也逐漸恢複自持力向他倆道別。

“明晚來吃飯。”她以命令式的口氣祈求他,同時把手放進他的手中。“隻有我們,除了你和我先生之外,沒有外人,我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不用提了,但你一定得來才行。”然後她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有攪打過的鮮奶油喔。”聽她的語氣好像奶油才是晚餐最重大的主題。“所以,記住,明晚!”她一隻食指在空中飛舞,威脅著維德說,“我算好了,你一定會來。”

現在又有什麼事呢?攝政官注意到什麼事?還是他根本什麼也沒注意到?這位平靜、沉著的土耳其軍官並未透露太多蜘絲馬跡。好吧!這樣也好,若他真的已注意到什麼(其實,知道太多也沒什麼益處)。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表白這段不愉快的秘密,同時也不必做任何倒胃口的懺悔或招供。一切都和他以前想像的完全一模一樣,一切已都就緒。三個人都會同意三人行的結婚方式。在這婚姻中,維德想他可以把伊瑪果的肉體給攝政官,然後,攝政官因心存感謝會把伊瑪果的心和靈魂贈送給他;如此沒有人會受傷。早晨的光陰屬於他,其餘屬攝政官。維德不會抱怨時間分配不均。明晚將三人正式加入同盟的一夜:“在一盆攪打的鮮奶油麵前。”維德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彼此開著玩笑。為什麼不呢?打過的鮮奶油。或是通常在這種狀況下都會擺一盒毒藥。維德因內在的愉悅,快樂地把攪打的奶油和其他的東西相比。因此這盆奶油一再的出現。這一次比起一個多月前在凱勒太太家中真有天淵之別。真是一條伸展綿延不盡的路,不是嗎?維德從起初的輕蔑到今日的親密。這隻是美好的開始。

這件事情使維德快樂地流連在城市裏,口唱著歌,手舞足蹈像指揮天上美好的交響樂團一樣。石女士在此時此刻出現了。“今天下午到我家來。”她很唐突地在走過他身旁時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命令道:“我有事要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