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聽到他門口的喃喃自語後,清淺便想到了什麽。

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她從屋內尋到一把小刀。執著寒亮的小刀,她將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處,輕輕一劃。

瞬間,便有灼眼的鮮紅從她手腕處緩緩而下,眸光轉向床榻上躺著的連澈,她將自己的手腕移至了他唇邊。

她從容仙那裏聽說過,顏銘曾為救自己將世上僅有的一顆藥給了她,便是這天心丹。

聽得她的言語,弘夫子不禁一怔,未想到這天心丹竟是教眼前這女子服用了。

釋然的笑了笑,他開口道:“隻是,我也不確定這藥效是否能溶入你的血液中,因為這天心丹,世上僅一枚。”

清淺掙開了擒著自己手臂弘夫子,淡淡道:“哪怕是隻有一線希望,我也必須要抓住。”

看著眼前女子堅定而灼灼的目光,他竟是不知再說什麽好。

清淺再一次回到了連澈身旁,繼續著之前的舉動。她不知道到底要多少血,才能夠達到足夠的藥效。

弘夫子不忍的微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他朝門口而去。

有情人,便是碧落黃泉,也要一起闖蕩……

若這男子死了,那麽這女子也會陪著他死,也許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幸福的結果。成全,或許是他們唯一需要的。

清淺靜靜的看著床榻上輕闔雙眸的連澈,那渡到他唇上的鮮血全數都順著他的唇角淌了下來,他根本無法咽下。

她蹙了蹙眉,如此的話,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緩緩府下`身子,她觸上了他的唇。一片冷涼,且混著自己鮮血的味道。

忍住心中的悲慟,她用舌尖挑開他的唇齒,讓那血能緩緩的淌進去,隨即她用唇堵上,讓那鮮血全數下到他的喉間。

來回反覆了多次,直到清淺微微有些疲了,她才起身用紗布將自己淌血的手腕包紮了起來。

回到床榻前,看著昏迷中的男人,她心中一動。緩緩褪掉繡鞋,她爬尚了床榻。

這床並不算小,正好能容下兩個人。

本想枕著他的手臂躺下,最終,她卻隻是輕輕將他的手臂展開。將身子蜷的小小的,躺在了他的手臂下方。

眼皮越來越沈重,清淺輕輕闔上了眼眸。

他的心,即便是他不說,她也明白。

讓愛,以血相溶。

讓心,相依白首。

*******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斜斜的耀至村落的每家每戶,一名孩童迅速的從床榻上爬起,穿戴好衣裳洗漱一番後,他草草的用了早膳,便出門了。

一路踏在去往學堂的路上,幾名與他一道上課的孩子從後方追了上來。

“永棠,昨天厲夫子教你的詩,都背下來了嗎?”

被喚為永棠的孩子皺了皺眉,撇嘴道:“沒有…”

“那你完蛋了,厲夫子會打你掌心的。他好嚴厲的。”另一名孩子一副頗為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永棠一想到此事,小臉瞬間黑了。

幾名孩子到了學堂後,他們口中的厲夫子已早早的到了。

學堂的窗外,幾名年輕的姑娘正逗留在此處,朝內探去。

“這個厲夫子不僅人長的俊,學問也高。”一名女子眨了眨眼,輕笑。

另一名女子斜了眼她,調笑道:“隻可惜,人家是有夫人的,便莫要癡心妄想了。”

執著手中書卷,這名被喚作厲夫子的男人,正眸光淡淡的掃過前方坐的學童。

“昨日的詩你們可有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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