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池宋與溫玉加之暗衛的環護,那群麵具人仍是絲毫近不得連澈的身。正待這群麵具人無處尋得進攻之道時。

不知從何處有一枚飛刀直直而來,目標直指溫玉。因是突如其來的偷襲,他閃避之時稍有偏差,那枚飛刀疾速而來,插上了他的肩頭。

“明刀明槍不敢來,卻玩這種陰險的手段。是誰?有種便出來。”溫玉輕皺了眉,朝麵具人冷哼。

不遠處,一名戴著兇神惡煞麵具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清淺微微一楞,方才在隊伍表演之時,他曾將自己手中的花球拋撒給她,隻是這花球早已在打鬥中,不知了去向。

修長的指嵌上麵具邊緣,他不緊不慢的將之摘了下來。竟是顏銘。

從那日墜海後,連澈便沒了他的行蹤。原來他早已和穀雲天密謀了此次行動。

顏銘唇角一揚,微微笑開,“溫大人,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真正的手段,你還需拭目以待。”他清冷如水的嗓音中,蘊了抹輕嘲。

“在你殺死宿謹的那夜,我便在她耳畔承諾過,定有一日會為她報仇。想來,便是今日。”他眸光一寒,嗓音狠戾了幾分。

他雖同溫玉道著言語,可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清淺。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清淺感覺異常陌生。如此說話的語氣和神態,應是部族首領之一的影承。

而她所熟識的那個顏銘,雖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壓抑了許多心事,但卻是溫良柔和的,且頗為親近。

可這個影承,卻是毫不避諱的展露自己的心緒和目的。麵對他直直探來的目光,清淺隻覺渾身不自在。

溫玉冷嗤,笑道:“報仇?明明就是你自己有問題,那夜殺死宿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支箭本是射向你的,而以你的身手,躲過那支箭,完全不在話下。你卻用她的身子擋了那支箭。”他冷冷的看著眼前那夜行為近乎冷血的男人,眸光中盡是鄙薄之意……

“那宿謹與你究竟是何種關係?她為了你,肯冒險盜取軍報。”眼眸輕瞇了幾分,他再次開口。

顏銘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若想知道,何不下去問她?”

連澈眸光微斂,冷冷開口,“幽黎國乃蒼玄的附屬國,年年進貢稱臣。近兩年來增加軍隊,擴充勢力,同時也兼並了不少周邊的部族。讓人不得不有幽黎國想獨立出來的揣測。”

“利用宿謹盜取軍報,更讓人疑心這向幽黎國支出援軍一事,根本便是想借由擊退部族的名義,以達到將我援軍陷於危難中的目的。”

連澈鳳眸微揚,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輕凝了唇角,他繼續道:“如此而為,你們不僅可削弱蒼玄的國力,更可向實現獨立統治邁進一步。”

“夜訪景月宮,你跟本就不是為了救宿謹,而是想借用蒼玄之手殺了她。讓幽黎國王相信他最鐘愛的女兒,竟是在蒼玄被迫害至死。從而激發他對蒼玄的仇恨,以挑起兩國的戰爭。”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從兩方麵來說,隻要有一方麵成立,你的計劃便會成功。”

看著眼前似乎饒有興味聽著自己道出他計劃原委的顏銘,連澈眸色微沈了幾分,“隻是,這幽黎國王,識破了其間的計謀,以至於你們功虧一簣,白白徒勞了一番。”

顏銘悠然而笑,“瑞景皇帝確是睿智深沈,可惜,如今的重點,是你所在之處,已布下了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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