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荷包中,本應有五枚珍珠,而刻有印跡的那枚珍珠,並不在其間。
蘇相將荷包收於掌中,“前段時間有聽她說起過,她還在暗自抱怨不知掉到何處去了。”他眸光淡淡的從清淺臉龐劃過,輕輕一笑。
“嗯,如今可物歸原主了。”清淺神色如常的淡然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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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華殿。
連澈用過晚膳後便攜了池宋一道出去了。清淺樂的清閑,獨自一人出了重華殿,在小道上轉悠著。
夜風,仍帶著微漾的暖,悠悠的從她周身穿拂而過,一道而來的,還有輕卷著盈盈而至的花香氣息。
清淺緩行在小道上,眉間如水,盡管表麵清清淡淡,她卻是不經意的在留意著什麽。
上午同蘇相告別前,他低聲告訴自己,晚上會有一個人來同她聯係。蘇相在宮中竟然有耳目。連澈知道這件事麽?而這個人,又會是誰?
帶著種種疑惑,清淺踱至了一棵大樹下的石頭旁。深吸了口氣,她緩緩的坐了下來。俯下腰身,她將小手撐於雙膝上,輕垂著眼眸,兀自發呆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身影緩緩的朝坐與大石上的清淺走近,一雙繡鞋漸漸的進入了她的視線。
清淺下意識的擡起了頭,望向了鞋的主人。
眸光交匯的剎那,她眼中不可抑製的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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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如你所願
“柳嬪?”清淺滿腹疑惑的脫口而出。
柳嬪卻是輕揚了眉,淡淡的笑了笑,“怎麽?很是詫異?”她的語氣似乎頗為淡然從容。
目不轉睛的盯著清淺,她細細的打量著眼前女子的神情。清淺反道忽的一笑,“這宮中,誰沒有點秘密。”
“我隻是不明白,你既已貴為妃嬪,為何還要如此?”她輕轉了眼眸,淡淡開口。
柳嬪執著錦帕的手牽了牽衣袖,唇角微翹,“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看著清淺似有疑慮的神色,她果斷的從腰間摸出了一枚荷包,攤於了掌中。
借著月光的微亮,清淺將荷包細細端詳了一番,這荷包上的紋飾她認得。正是上午自己親手交予蘇相的那枚。
將拿著荷包的手移近了些,柳嬪繼續道:“主上說了,這事,還得看小姐你的誠意。”她眸光輕輕一探,等待著眼前女子的回應。
沈默了片刻,清淺緩緩從懷中摸出了那枚刻有印跡的珍珠,放至了她手中,“看看便知。”她不緊不慢的輕吐出幾個字,溫溫淡淡。
柳嬪修長的指嵌起珍珠,輕輕一模,隨即放在眼前看了看。將珍珠收於荷包中,她輕笑,“那小姐便靜候我的佳音吧。”
話音剛落,她便婉婉轉身,邁著輕盈的步履離去。清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是微微一驚,自己坐的這個地方,四周花草山石還是頗多的,路並不很平穩。
可她從到來至離去,步履都是輕落無聲的,想必她的輕功是極好的。如此看來,她應該也是個厲害角色。
微垂了眼眸,她靜靜的思慮了一番。卻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猛的擡起了眼眸,隨即起身,快步朝重華殿偏殿的廂房踏去。
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廂房,她從一處隱蔽的地方將上次蘇夫人冒著性命危險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