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冊翻了出來。

湊在燭火下,她將名冊傾展開來,再次細細的打量一遍。除了有一名之前在朝為不大的官職,現已被罷免的人外。其餘的全是沒見過的名字。若其他人都不是當朝的官員,那又是什麽?而名冊的最後,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密文。蘇相在知道自己拿到了名冊之後,並沒有急於取回。極有可能的是,他並不擔心名冊裏的內容被曝光。

把名冊再次收起,她忽的心生一念。小心翼翼的將門窗關好。她拿出了紙和筆,憑著記憶,將方才那些人名都默寫了下來。

將名字橫著排列了一遍,她看了半晌,似乎沒有發現什麽端倪。重新寫了一份,她又將名字縱向排列了一遍,看來看去,仍舊沒有什麽突破。

坐在圓桌前,她拿著紙張,目光跳躍式的繼續搜尋著是否能有解密那些看不懂的文字線索。

良久,她的眼睛盯的生疼,記號也圈了無數,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煩躁的將筆朝桌上一甩,她將紙張撕得粉碎,丟在了墻角。

皺眉看著墻角的那團紙屑,她忽的走過去拾了起來。隨即尋了個金屬小盆,將紙屑扔在了其間全數燒盡。

將紙灰處理完畢。她直起腰身,一陣眩暈猛的襲上了她,再次微俯了身子,清淺步履微亂的朝床榻旁行去。

虛軟的坐上床榻,她略顯吃力的褪掉了繡鞋,身子斜斜的朝床榻上一臥。小手順道將被衾拉上,她深吸了口氣。

隻覺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陷在了床榻裏,她皺眉闔上了眼。

想起今日在重華殿,蘇相說的那番話,看似是要隱退還鄉,實則是以退為進。想借著自己如今在朝中的影響力向連澈施壓。看樣子這君臣二人,已貌合神離。

胸中的疼悶與身子的虛軟稍稍緩和些許後,她垂放在身側的小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肚腹,掌心觸上自己滾燙的肌膚,一想到裏麵安睡著的孩子,她便咬牙堅持強壓下`身體的各種不適。

希望她與孩子,能一切都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渾渾噩噩的睡去,似乎做了一個夢,但夢裏好像什麽都沒有。

*******

翌日清早,清淺用過早膳後,便有宮女來報,今日早朝後,皇上會在重華殿接見貴客。

帝都通往皇宮的十裏長街上,是一隊浩蕩的人馬,軍容比起常年駐守在帝都的軍隊,顯得更加威武與勇猛,這正是之前支援幽黎國擊退侵擾部族凱旋而歸的軍隊。

而城中的百姓也都流連在街頭,駐足觀看,以表對班師回朝的軍隊的讚揚與敬佩之情。

重華殿……

連澈正坐與龍案旁接見著剛班師回朝,領旨進宮的雲,柳二位將軍,以及幽黎國的使節。大殿內除此之外,還有溫玉,沈相以及其他幾名大臣。

連澈眸光淡淡的掠過殿內的眾人,開口道:“此次支援幽黎國,我軍整體戰況如何?”

雲將軍沈吟了片刻,上前一步朝他一揖,“回皇上,此次雖歷經了數月的交戰,但我軍還是頑強的將幽黎國邊境侵犯的部族大軍擊退。餘下那部分也已潰不成軍,分散而逃。所謂窮寇莫追,我軍已長期深入在荒漠地帶作戰。許多士兵都因地域的關係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因此不宜長線作戰,便向皇上請旨,班師回朝了。”

連澈眸光一轉,落向了一旁的右相,嗓音淡淡,“沈相對此事有何看法?”

沈相聽得他的詢問,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臣以為,這些蠻夷之族,本就生活在那個區域。自然是對氣候與環境極為適應與熟悉,想必再次發展壯大,還是很快的。所以臣覺得還是應盡快將之殘餘人員一網打盡。據臣所知,此次交戰中,部族的二當家趁亂逃掉了,他本就是名好戰分子,想來他勢必會在部族恢覆元氣後,再次對幽黎國的邊境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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