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已無礙,隻是皇上吩咐說傷及筋骨,必須要好全才準我下床活動。”竹煙攥了攥輕履於腿上的錦被,略顯無奈的開口。
清洛眉目一展,看著她一副不太情願的模樣,盈盈一笑,“傻姐姐,皇上這是真真的關心著你,若不好生休養,積成舊患,就有得受了。”
竹煙不由的垂下首,卻仍未掩住嘴角的笑意,緩緩擡起頭,她向清洛道:“你最近可好?”
清洛眸光挑向窗外,微嘆了口氣,“我發現阿彥最近似乎有點不對勁。”她清雅的嗓音蘊了一抹淡淡的淺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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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記住身份
竹煙心中微微一頓,她想起了那日連彥看清淺不尋常的眼神,眸光轉向清洛,她開口道:“哪裏不對勁?”
清洛收了目光,微垂了眼眸,“平日裏他下朝一般都直接回書房,現在我偶爾經過書房時,會瞧見他立於窗前暗自發呆。”她言語中透著抹微微的失落與黯然。
竹煙小手履上了她的手,拍了拍,“莫要多想,許是你多心了,你要多關心他一些,明白他需要什麽,試著替他分憂。”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對你頗為上心,估摸最近太累了,你讓他多註意休息,莫要累著了。”竹煙唇角微揚,輕輕一笑。
清洛目光移向她,點了點頭,眸中輕輕閃動著點點晶瑩的光耀。
竹煙留她用過午膳後,清洛便告辭出宮了。
靠坐於床榻上,想起清洛方才與她說起的種種,她眸光微微黯了幾分,心中隱隱劃過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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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殿。
清淺在連澈身旁站定,眸光緩緩瞥向他,“那個死掉的貼身護衛是誰?”她清靈如水的嗓音沈凝,從容。
連澈垂首翻閱著奏折,並未應她。
半晌,清淺壓住心中隱隱泛起的不安,眼眸直直的盯向他,小心翼翼的探道:“是顏銘,對不對?”她嗓音已透著微微的顫唞與沙啞。
片刻功夫,看著眼前男人依舊沈默不語的模樣,清淺心中猛的竄起一團無名火,她嘶吼道:“連澈,我在問你!”
聽得身旁女子聲音豪壯方才百倍,連澈擡起頭,一雙眸子死死的攫住她,斥道:“放肆!”
清淺輕輕一笑,冷對於他,一字一頓的開口,“為什麽他會慘死?”她眸中清水般的流光緊鎖著眼前的男人。
“啪”的一聲,連澈手中的朱砂筆被他猛的甩到了案角,他若水般淡凝的嗓音已微微不耐了幾分,“你是在質問朕?”
霍然從龍椅上起身,他一步跨至了清淺麵前,垂首逼視著眼前的女子,冷沈開口,“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絕美的鳳眸中輕漾著點點薄慍。
清淺咬了咬唇瓣,身子氣的微微發抖,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她倏地的轉身,剛踏出幾步,心中便泛起一陣潮悶,她隻覺實在是不解與不公,憑什麽她要忍讓。
在身側緊握成拳的小手顫唞著,她猛然返身回到了男人身前,隨即,便有拳頭不斷的狠狠捶落在連澈胸膛。
“為什麽?憑什麽!每次都是我忍讓!”她微微沙啞的嗓音中透出的盡是委屈與嗔怒。
手臂處忽然一緊,一襲強勁的力道將她雙臂死死鉗住,隨之強行反剪於她身後。
這個姿勢,讓二人間的距離瞬間不過隻剩餘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