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英還在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你一直享受著我沒有的東西。當然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別人。”提到“別人”,他眼角微微眯起,那並不是一個善意的表情,“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才剛回到他身邊,我必須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很乖、很聽話、很順從的人。這樣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獲得他的信任。”
所以他必須要把喻冬趕走,必須要讓喻冬成為忤逆的那一個。
“你說的自由我不理解,也沒必要理解。”喻唯英把煙扔到地上,踩滅了,“喻冬,你比我幸福。你可以做夢,我不行的。我什麼都要從別人手裏求,從他手裏求……我怎麼敢做夢?”
喻冬保持著沉默,但眉頭已經微微皺起。
“我羨慕過你,但也隻是羨慕而已。”喻唯英轉身打開了車門,“各有各的活法吧,你不用可憐我,我也沒想過可憐你。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別爭,別搶。”
喻冬:“快走吧你。”
喻唯英開車離開了,喻冬站在路邊跳了跳,暖和暖和雙腳。話不投機,他沒興趣思考喻唯英的內心世界,轉身走了。
來得及的話,他或許還可以買到宋豐豐最喜歡的老陳記脆皮燒鴨。
過去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關係,他已經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切斷了。餘下的所有精力和時間,他隻想支付給與愛人共度的每一刻未來。
喻唯英回到家,已經是夜裏了。
他坐在車裏沒動,隻是看著眼前亮著燈光的別墅。
喻冬的東西已經都搬走了,包括他母親留下來的家具和物件。喻冬沒有遺漏任何一件,全都搬到了自己家裏。
他真幹脆。喻唯英心想,怎麼能這麼幹脆?他實在想不通。
在車裏呆了一會兒,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沒有存在通訊錄裏的號碼。
這已經是一個空號了。
喻唯英呆了片刻,連忙重撥。然而無論他重撥多少次,機械的提示音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他沉沉歎了一口氣,肩膀鬆懈,靠在座椅上。
我不羨慕。他對自己說:這就是選擇,人麵對選擇,總是有失有得。
別墅的門打開了,他看到母親走了出來,正望著自己車子的方向。
揉了揉臉,喻唯英打開車門鑽出去。他腳步輕快,似是並沒有任何心結。高高興興地牽起母親的手,他告訴她:“都解決了。”
“這我可解決不了。”喻冬拿著電話大聲抗議,“你說的那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那是婚紗設計師,我怎麼可能認識婚紗設計師啊張敬。你清醒一點!”
張敬:“你不認識,可是鄭隨波可能認識啊。鄭隨波不是在日本嗎?這個設計師是他那學校的客座講師。你幫我問問行嗎?等他回來我給他送新鮮釣起來的大魷魚。”
喻冬眉毛一挑:“哦?”
他快速洗幹淨手,把張敬說的婚紗設計師的名字記下,打算一會兒再聯係鄭隨波。
張敬和關初陽的婚禮正兒八經地開始籌備了,關初陽說一切隨意,但張敬憋足了勁,想滿足她任何要求,給她一個最圓滿的驚喜。
宋豐豐今天回家看弟弟了,但是宋英雄夫妻倆要去吃酒席,他說好了會回來跟喻冬吃晚飯。
等到喻冬給鄭隨波發了郵件,又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抬頭一看,已經八點半了,宋豐豐還是沒回來。
他給宋豐豐打電話,宋豐豐在那頭鬼鬼祟祟地應他:快了快了,就回來。
喻冬隻好隨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