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閃閃著移動,穿過山腳下的灌叢,潛入到營區的東南角,突然看到一團火苗,隻亮了一下,很快又熄滅。起初嚇了我一跳,心以為是槍口開火,但馬上就有了判斷:那是一個傭兵,坐在帳篷裏,偷偷摸摸點煙抽,故而使我輕鬆捕捉到他的位置。
就像三眼蛇說的那樣,巫虎招募的500名雇傭兵裏麵,的確混跡著不少菜鳥。我當然不介意拿這種家夥先開刀。趁著四下無人,光線昏暗,我貓腰跑動著,迂回著,靠近他的帳篷。
用匕首在帳篷上劃開一條小洞,偷眼往裏觀瞧。裏麵比外麵還黑,好在有個忽明忽暗的煙頭,勉強映出他那駱駝臉似的輪廓。他正盤腿坐在床板上,大概連皮靴都沒脫,悶悶地抽著煙,不時灌一口香檳酒。
今夜無風,不會產生溫差,我可以從他身後潛入。輕手輕腳地割開帳篷,慢慢地小心接近,直至距離足夠,縱身撲了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鋒利的匕首緊跟其後,抵在他的喉結上。
與此同時,雙腿勾住他的左右胳膊,將他搬倒在懷裏,小聲恐嚇道:“做個遊戲怎麼樣?我鬆開你的嘴巴,看你的叫聲快,還是我割斷你喉管的動作快?”
同樣是連哄帶嚇,這家夥很快順從了我,低聲下氣地哀求著,“我的脖子出血了。求求你,鬆開點力道,別把刀刃割進皮肉裏。我發誓,我不會喊叫!”
“拉屎不洗手在哪?”
“法國麵包師?”
“對,就是他。”
“相信我,我願意帶路!說實話,我早想教訓那個混蛋,可他長得像個日本相撲,單論拳腳我不是對手。我想這也是你選中我的原因。”
“相比之前,你的確瘦弱了一些。也許你比他們更靈活,更善於為自己的小命冒險?”
“噢不,不!我不會反抗,不會的。”
“很好。我已經宰夠了自作聰明的傻瓜。那麼現在,帶我去找他。”
“就這樣去嗎?”他擔驚受怕地試探著問,無不在為自己考慮。拿刀挾持著他,去其它帳篷裏找法國麵包師,很容易被人撞破,發生打鬥的話,他第一個遭殃。所以他不得不積極配合,跟著操一份心。
“你可以拎上酒瓶,裝成一個踉蹌的醉漢。我攙扶著你走路,這就足夠了。你最好立刻就想好,一個醉漢該說的話。”
他別無選擇,唯有屈從。昏黑的夜色下,我扛著他的一條胳膊,另一個手搭在他的右肩,攥著鋒利的匕首。他拎著酒瓶,被我挾持著走路,一邊含糊地嘟囔,哼唱起醉話,“拉屎不洗手,蟑螂做朋友。為什麼呀?因為拉克西姆的飯菜不衛生,隻有蟑螂才喜歡吃;用腳做麵包,**媽媽教。為什麼呀?因為拉克西姆的媽媽經常踩踏客人的下體,直到雙腳比雙手還靈活......”
“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哼唱這種下流的歌曲?”走近一間帳篷時,裏麵傳出粗聲怒氣的咒罵,“當心老子把你拎起來,扔到對麵山上去!”
“是他?”我低聲問道。被挾持的傭兵猶豫了,要不要點頭呢?我的匕首給了他答案。一刀破開他的喉結,將他拖入旁邊的黑暗,暫時躲了起來。
昏暗的夜色中,我看到一個身高幾乎達到2.3米的龐大身軀,全身赤裸著,從帳篷的門簾裏擠出來,朝四周張望,尋找侮辱他的醉漢歌手,“他娘的,膽小鬼!別讓老子抓到你!”
打雷似的低聲罵完,他重又擠進帳篷的門簾裏,霸王似的命令著,“爬過來,小**,繼續為我服務!”隨著一聲皮鞭抽響,女人發出痛苦的哀叫。很快我就聽到了鐵鏈拖動的聲音,以及女人屈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