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也像我那樣站起身,趴在水渠邊沿,看明了情況之後,幽怨地歎息:“唉,這叫過得什麼日子!就連躺在床上打盹兒,都得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毀壞了莊稼,逼著種那見鬼的罌粟。”
我轉回身來,蹲在水渠下麵,思考巫虎那幫家夥的動向。隻是不經意間,我看到了田桃的整個後身。她那光滑的雙腿、渾圓的屁股、飽滿的脊背、清晰的脖頸,被撩人的曲線連貫著,映在皎潔的月光下,透出朦朧的美豔動人。
恍惚間,我仿佛覺得,這個女人的身體,隻由兩部分組成,而這兩部分,就是她那傲人的圓乳和她那桃形的巨尻。尤其此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突兀,放大了似的,直衝男人的眼睛。
難怪有那麼多男人受不了,總要從身後撲上去,沒命地抱住她。這是個貪婪的姿勢,就像我恍惚間看到的那樣,她隻由兩部分組成。
離開木屋那會兒,並非是我粗心或者匆忙,才令她光著身子。那幫家夥燒壞了她的衣服和靴子,打算讓她一直赤裸,目的可想而知。雖然是這樣,但她蜷縮在我懷裏,一路上照舊抱怨,問我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連個床單也忘記帶上,不給她裹一裹身體。
田桃縮回身來的時候,我趕忙收住視線,望向自己的膝蓋。我要讓她知道,正派的男人不會總盯著她看,那隻是無心一瞥,十幾秒而已。
翻過平緩丘陵上對稱的水渠,我們繼續悄悄趕路。經過一棵巨大的芒果樹時,田桃說口渴了,要我放下她歇會兒,順便爬上樹冠,幫他摘幾個果子。
為了不受她的奚落,或是聽她嘮叨,我隻好照做。爬樹對我來說,就像爬梯子,我可以像豹子那樣敏捷,爬到很高的樹梢,不必擔心摔下來。
我爬得很高,並非我逞能,而是低處的果實早被人摘光。我爬到幾根細長的樹枝上,樹枝富有彈性,極易折斷把人摔下去。我抓著頭頂的樹枝,分擔了身體重力,在月光下尋找芒果,捏一捏這顆,發現不成熟,又去摸另一顆。
我運氣不壞,拋了兩顆成熟的果子,丟下去給田桃先吃著,正準備尋找第三顆時,身後的咖啡樹叢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那是個女人的聲音,是哈沃的老婆發出的。
“哈沃在打老婆?”我問樹下的田桃。
“我怎麼會知道!?”田桃瞪大眼睛,顯然在對我認為她應該“了解”哈沃而表示不滿,“也許在幹他的老婆!”說完了她的氣話,她冷靜地想了想,“可也不對!老夫老妻的,這種事還能有什麼樂子。”
我爬得再高些,拉開遮擋視線的樹枝,從樹冠向咖啡樹叢望去,看到那微弱的煤油燈像是被打碎了,摔在地上灑出的煤油燃起一團火光,七八隻腳急忙圍上去亂踩,很快就把光亮撲滅。
出事了,我擔驚地想著,快速爬下芒果樹,“你躲在這裏,藏到那塊石頭後麵。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田桃正要說話,大概也想跟著看個究竟,我沒時間解釋,便把摘來的芒果塞進她的嘴巴,示意她乖乖呆在這裏,老實地吃東西。
抓起樹下的魚叉,我朝哈沃夫婦的咖啡樹叢奔去。田桃把芒果吐出來,拿在手裏狠狠咬了一口,忿忿不平地抱怨著,“壞男人,拿這種東西堵人家的嘴巴,等著吧,早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