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寢宮裏除了安睡的奚琲湛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玉息盛錦一步步走向龍床小心坐下。

果然是醉了酒,一靠近就是難聞的酒味,奚琲湛臉都是紅的,大概睡得不舒服,眼睛眉毛嘴巴的不時動動,手也沒消停,一會兒扯扯領子,一會兒撓撓脖子,看,這個人,醉酒了也不肯老實睡死過去安安生生,而且還說醉話!

“打,狠狠的打!攆出那群瘋狗,全體重賞!”

“敢打她臉……朕必報打臉之仇……必報!”

“親親盛錦,給朕抱抱!”翻個身朝裏,賤兮兮的模樣抱住了被子還把臉蹭啊蹭的。

玉息盛錦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奚景恒打了她一巴掌,奚琲湛知道了,所以和奚景恒打架才要往他臉上招呼打得姹紫嫣紅。

想起那一巴掌,玉息盛錦心口一疼,對奚景恒早已死心,可想起那一下,還是疼,生平第一次有人打她巴掌,還是來自最親密的人,那種痛不大容易遺忘,哪怕已經遺忘那個人。

奚琲湛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她臉腫著的醜模樣!

看他好像一時不容易醒,玉息盛錦盤算要不要把他滅口算了,猶自思量,死胖子不知又從哪裏現身出來,咋咋呼呼的衝到床邊搖醒奚琲湛,嘴裏還一邊說著:“主子,主子,您剛胃裏不大舒坦,起來進一些粥就好了!”

奚琲湛睜開眼,被元寶扶起的有點急,顯然有些不舒服,於是一把推開那個白胖子不悅吼道:“搖你娘,朕要被你晃吐了!”

白胖子趕緊讓開橫寬的身子讓奚琲湛能瞧見玉息盛錦,然後諂媚著道:“主子,是皇後娘娘親自為您熬的燕窩粥,您好歹進一些!”

奚琲湛掙脫元寶的手又躺了下去,閉著眼麵朝天,不耐煩的擺擺手轟元寶,一邊還道:“大半夜的你敢去支使她,等朕把你填井!滾出去。”

元寶可憐巴巴的看看玉息盛錦,拿手帕邊擦眼淚邊退出去了。

玉息盛錦拿出那一小碗燕窩,還溫著,入口剛剛好,於是放好,過去叫奚琲湛,這男人還不耐煩的甩手,玉息盛錦此時心中還感動著,語氣不自覺便放得極柔喚道:“奚琲湛,起來吃些東西,看明天胃疼。”

片刻,奚琲湛睜開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她,複又揉揉眼,最終確定了似的,猛的坐起拉住玉息盛錦的手將她抱進懷裏,力氣之大險些把玉息盛錦勒斷氣,她剛喘勻氣,奚琲湛就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急切的好像沒有明天似的,喘氣的空兒還急急叫兩聲盛錦。~思~兔~在~線~閱~讀~

連個預兆都沒有,加之暴風驟雨般的方式,玉息盛錦被吻的軟綿綿,不知不覺被奚琲湛放倒護在身下,手更加不老實隔著衣服到處遊走,又不是初經人事,玉息盛錦知道奚琲湛急切的要幹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其實玉息盛錦對那件事已並非最初的抵死排斥,可真要在奚琲湛頭腦清楚的時候去做她有些難以接受,如果奚琲湛醉著的話——他會不會就不會看的那麼清楚記得那麼清楚?

琢磨這些,領口處感覺一涼,衣襟隨即被扯向兩邊,奚琲湛火鉗般熱的手迫不及待探進去,微涼細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想要探索更多,頭埋在她頸間輕輕咬齧著,玉息盛錦捧住他的臉,盯著他看了看,奚琲湛仍舊迷蒙的表情,玉息盛錦微微抬起頭親他的唇,學著他的樣子,親的奚琲湛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蓄滿了力量和危險。

最終,玉息盛錦決定依他,隨他!

輕垂的紗帳隔出了**帳暖,模糊了被翻紅浪,隻那輕輕的低吟遮也遮不住掩也掩不得。

玉息盛錦醒來的時候殿中的自鳴鍾才響了四下。奚琲湛仍舊緊緊抱著她,火熱和微涼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隔著紗帳看去,殿中仍舊是鬼影也無,柔和的光隔著紗帳照進來,讓她可以看清奚琲湛的臉,□□愛,他原本緊鎖的眉頭已舒緩開,睡得十分愜意,嘴角都彎著。

開心得顯而易見!

玉息盛錦睡不著,輕輕掙脫奚琲湛的懷抱好歹暫時穿件衣服,待會兒她怕臉上掛不住,剛穿上裏衣奚琲湛一雙手臂又纏過來將她帶倒他懷中,他的頭還在她頭頂蹭蹭,一邊自言自語:“這麼美的夢還是多做一會兒吧!啊……你掐朕幹什麼?”後麵一句,極清醒。

“我讓你裝!裝醉裝可憐裝說夢話!奚琲湛,你個下流胚子。”

“你在說什麼,盛錦,朕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難道,朕昨晚……不是在做夢?”滿滿的驚訝。

“奚琲湛,下次裝醉的時候別把酒都噴在衣服上,嘴裏記著也灌點!哪個人喝了酒嘴裏一點臭味都沒有的,還想騙我,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玉息盛錦扯著奚琲湛的臉皮說道。

奚琲湛也不惱,笑眯眯說:“謹遵皇後教誨!朕以後還想天天上房揭瓦,請皇後恩準。”

“還有下回?做夢!”

奚琲湛跟她咬耳朵:“親親盛錦,你明知道朕是假裝還縱容,是不是被朕的心意打動了?”

玉息盛錦哼一聲,絕不承認。奚琲湛愉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