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假意問她是否沒有下回,得到玉息盛錦的一聲哼,奚琲湛又欺身上來,不要臉說既沒有下次就把這次做到地老天荒吧,被玉息盛錦一腳踹下床,即便如此奚琲湛仍舊高興得像偷著了雞的黃鼠狼。

正巧這天大朝,奚琲湛被踹下床索性就淨麵更衣,元寶看看小幾上已經涼透的燕窩,又瞧瞧帳中低聲對奚琲湛道喜,笑得過年一樣,奚琲湛就這樣神清氣爽笑得春意盎然大朝去了。一眾朝臣還當他是因為昨天捷報,晚些時候從不同渠道得了些消息,於是深夜都站在窗前,不怕冷的推開窗子,憂思狀看著天上白慘慘的月亮,皇上似乎被這西域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不好!不好!是不是寫個折子規勸下?

玉息盛錦也沒睡,昨晚,縱容奚琲湛,何嚐不是縱容自己?

她年少最美好的年華托付了錯的人,險些誤了一生,如今,雖不敢相信奚琲湛的全部真心,但她還年輕,被人捧在手心寵著愛著的愛戀還可以試著尋找,真等人老珠黃,想找也沒有男人肯陪你演。

玉息盛錦一天都用這個借口勸說自己,隻是到了晚間,仍是不給奚琲湛再得逞。奚琲湛氣咻咻看著她:“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下凡的織女,一年一見?即便你是,朕也早已填滿了你飛回去的天河,所以,還是識相點和朕親親熱熱過日子,相夫教子!”

他的威脅對玉息盛錦沒用,她仿佛沒聽見,拿著本書翻看幾頁合上躺下,縮進奚琲湛早已準備好的懷抱環住他的腰說:“時候不早,快睡吧,別想太多,傷身。”

“朕說你是惹禍精還不肯承認,把人的火勾起來,讓人用口水去滅,害人不淺。”

“睡吧。”

“睡就睡,半夜你要是對朕不軌……不要客氣。”

“想太多了。”

“明天,好不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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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過了半月有餘,奚琲湛開始拉臉給元寶看,元寶也沒辦法,心裏埋怨這皇後,要麼就別給嚐到甜頭,給嚐了那麼蜻蜓點水似的對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來說,哪夠?偏這位心眼實,認準了也不回頭,多納一位妃子備著也不肯,體貼的元寶就把大正宮換了一批家世好些,識文斷字,主要是容貌很美的宮女。

這樣的變動宮女們自然心裏開始存了希冀,尤其奚琲湛還是俊朗男子,若能得他些許恩澤,既能麻雀變鳳凰又能得此如意郎君,豈不兩全?

可惜,奚琲湛就像得了眼盲症,對這變動絲毫不見留意,每天下了朝處理完政事仍舊急忙忙往崇徽宮跑,浪費了宮女們的紅酥手桃花臉胭脂一點點,日子久了私下裏就傳了些瞎話,不知哪個開的頭,說玉息盛錦給奚琲湛下了蠱,一生一世不會再喜歡其他女人。語氣中,對玉息盛錦這“蠱”真是又恨又羨慕。

奚琲湛瞎了,玉息盛錦眼睛好用的很,眼看每天跟著奚琲湛端茶倒水來的宮女打扮越來越漂亮,簡直要盛開似的招搖,以為奚琲湛故意為之讓自己吃味,她才不接招,無趣的很,甚至還很“體貼”的暗示宮女們可以對奚琲湛動手動腳,先用先得!

於是,某日午後,奚琲湛午睡起大發雷霆,把一個芍藥花般的宮女貶去洗馬桶,一輩子不許放出,聽說那宮女怕皇上午睡著涼想為他蓋被子,誰知奚琲湛是故意和衣而眠,怕熱!可憐的好心宮女就這樣觸了逆鱗還無處申冤。

玉息盛錦聽說,笑了一回,奚琲湛好像還真是轉性了呢!

隻是,這也不好,他時時纏著她,又把她緊緊裹住,對一個早已習慣占據整張床獨睡的人來說真有些不習慣。況且,作為一個皇帝沒有三宮六院的好像真很沒麵子,可巧,就有奚琲湛那高壽的外祖母一品誥命,國公府太夫人來湊趣,老太太八十有二,精神矍鑠,眼睛如梟般銳利,就那樣盯著玉息盛錦,看得她極不舒服。

大概年老話多吧,太夫人從奚琲湛母後出嫁一直講到被珍貴妃刺死,講得老淚縱橫之餘,一把拉過侍立她旁邊的巫山神女般美麗得讓人挪不開目光的少女,說是奚琲湛母後的舅舅家的小女,也就是奚琲湛的表妹,當年皇後元宵節回府省親,這女孩子到駕前磕頭,皇後一眼看中,隻是當時才不過九歲,於是讓人批了八字,說是與奚琲湛的八字合得不能再合,簡直就是奚琲湛身下掉下來沒找到的那塊脊梁骨似的,於是皇後一高興,定下將來及笄便給奚琲湛做妃子。

又臭又長的裹腳布故事玉息盛錦聽得卻津津有味,這少女如今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模樣,奚琲湛當年再無狀些有個長公主,大概也這麼大了。

奚琲湛說:這位表妹看著眼熟,可是小時候見過?

玉息盛錦眼睛亮閃閃,更加有趣味聽下去。

少女紅了臉龐,頭低垂下去,目不敢斜視。

奚琲湛又說:是了,我想起來了,當年隨母後去外祖家在後園見過的,沒想到一別幾年,出落得仙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