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琥珀她們都不來?”奚琲湛這遷都到底是多少人不同意啊!連妃子們都不肯來!
“不來,她們說怕冷。”
“蘇瑩呢?”
“她啊,抄經呢,也不來。”
玉息盛錦微微一笑:“這有何難,她們都不來,你正巧納幾個北方妃子,北狄的西域的,正好換換口味。”
奚琲湛說,那就有勞皇後,正巧回宮和朕說一說西域那十幾個王子進學之事!
要說這些王子進國子監也並非難事,可惜有奚琲湛這攔路虎,誰敢放?還不就是要占她便宜。
哼,哪有那麼容易。
玉息盛錦答應過些日子回宮為他納妃,奚琲湛磨蹭到下午方戀戀不舍走了,從臥房走到府門,回了不下六次頭。
第五十六章
玉息令哥晚上回來,玉息盛錦問他哪裏去了,玉息令哥說昨天工匠趕製一批弓箭,他一直在督工,但他身上酒氣卻掩不住,但玉息盛錦也有些心虛,所以就轉而說起別的。
後來,好像別的話也說完了,靜默了會,玉息令哥重新說起個話題:“阿無,你離開玉寧吧。”
在她驚愕的時候玉息令哥遞給她一封還散發著墨香的休書,說是按照他們中原的規矩。至於讓她離開的原因,玉息令哥顯然不願多說,於是玉息盛錦便疑心是奚琲湛動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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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玉寧城外,玉息盛錦端看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死過一次之後她把這裏當做自己的故鄉,為了它的繁榮和安定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如今,她被拒之門外。
玉息令哥親自騎馬送她和奚琲湛留給她的衛隊出城,然後毫不猶豫勒馬回城。
所以,她就坐在這兒,看這座城,充滿了被掃地出門的挫敗感和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
上一次有玉息令哥從死人堆裏把她撿回來,這一次難道還要另外一個把她撿走?
端方嚴肅的衛隊指揮大步走過來向她言明當下形勢:若此時抓緊啟程,宵禁之前可以趕回京城,若過了午時啟程,隻能到偃軍大營,明日再做打算。
是了,他是告訴她,她還可以去投奔奚琲湛和奚景恒。奚景恒那兒她不想再去,一輩子都不想見他!奚琲湛……就是他來了玉息令哥才把她掃地出門,他說昨晚玉息令哥被灌醉了,玉息令哥自己說昨晚一直在馬場,可他身上是掩不住的酒氣,奚琲湛是不是威脅了令哥什麼才讓他忽然做了如此決絕的決定!
她想現在、馬上見到奚琲湛問個清楚。於是下令啟程回京!
冬夜策馬狂奔絕對是苦差事,刺骨的寒風幾乎把臉給撕成一條條的碎片,她這樣不知停歇的架勢和凝重的表情讓衛隊指揮越來越生出不好的預感。
為啥他覺得皇後不似是歸心似箭反倒是要報仇雪恨來的?
若真是後者,大半夜給皇上添堵,那自己的腦袋……搖搖頭,他不敢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嶄新的還散發著朱漆刺鼻味道的宮門依次打開,一路把玉息盛錦迎到奚琲湛的寢宮,當時白胖子正端著個托盤要進殿,看到玉息盛錦來者不善的站在漢白玉欄杆邊,白胖子手一軟,歪了托盤,灑了盅子,散發出一股苦苦的味道。
白胖子噗通跪地尖著嗓子拔高聲音給人通風報信似的喊道:“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金安。”
待殿門吱呀打開,裏麵赫然是白胖子通風報信的正主,這正主隻穿了身裏衣,光著腳,鞋也沒穿,顯然是從暖被子裏著急忙慌爬出來的,奚琲湛一臉的驚喜被刺骨的寒風一吹,愣是哆嗦了一下,白胖子一看自己主子這樣趕緊爬起來扶住奚琲湛大呼小叫起來:“我的好主子,萬歲爺,您這好容易發了汗怎麼好又吹冷風哦,您快進殿去,奴婢再去給您端藥來……”
奚琲湛仍舊笑嘻嘻看著玉息盛錦,好像沒聽到元寶的鬼吼鬼叫。
“去熬藥吧你。”玉息盛錦吩咐道,看奚琲湛那樣兒元寶也勸不動他,於是開口做件好事。
奚琲湛喜滋滋進殿,玉息盛錦緊隨其後,元寶體貼的替關了殿門。
“是擔心我才回來的嗎?”奚琲湛伸手欲拉玉息盛錦的手,玉息盛錦往旁邊躲了躲開門見山問道:“你有沒有對令哥說什麼?”
奚琲湛倒爽快:“說了,怎麼……哎呦,敢情你是回來謀殺親夫的!”
“讓你說讓你說,不守信用的小人,無恥,卑鄙!”玉息盛錦手中拿著短刀,就是藏在靴中後來剃了奚琲湛胡子那一把,小是小,但鋒利,削鐵如泥不敢說,砍些桌子板凳肉什麼的還是很麻利。
奚琲湛一邊光腳滿殿跑著躲閃一邊解釋:“你的條件裏可沒有朕不能見玉息令哥,朕哪裏不守信用?盛錦,你冷靜,冷靜,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停下,騎了一天馬,別再跑了,看累著……”
殿門外,端著藥回來的元寶正聽到奚琲湛關心的讓玉息盛錦停下別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