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大有即使劍穿胸而過也不能阻止的勁頭,玉息盛錦知曉他的瘋勁,再說本也無意傷他,隻得無奈垂下劍,以手臂阻擋他。

奚琲湛是多厚臉皮的人,玉息盛錦無異於螳臂當車,奚琲湛長臂一收就把她穩穩抱在懷裏,同時又習慣的把玉息盛錦的頭按在自己胸口,熟悉的味道竄進鼻子,沿著五髒六腑走了一圈,把她全部的記憶都喚起,這個人還真是無賴的徹底。

抱了半晌,奚琲湛雙手扳住玉息盛錦的臉,一往情深的模樣看著,看得玉息盛錦心跳如擂鼓,不想,奚琲湛皺起了眉說道:“這臉,都快被風沙吹成篩子了。”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被人說醜,玉息盛錦也一樣,聽他這樣,重重抬腳踩在他腳上,看他疼得皺眉剛要笑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即將形成的笑容悉數被奚琲湛吞了,急切的熱烈的,恨不得嚼碎了咽肚子裏的吞了。

啃得玉息盛錦嘴生生的疼,肩膀也被他勒得生疼,玉息盛錦捶打他的背想讓他放開,奚琲湛絲毫不肯理會,仍舊專注的攻城略地,誓要把她給吻暈似的。

奚琲湛又換了花樣,由最開始的啃咬便成輕輕的吮xī,一點點,溫柔纏綿。

她眼前有點花,還有些喘不上氣,腿也有點軟,她雖做過人婦,有過肌膚之親,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眩暈感,好像世界都不複存在,隻有眼前的人隻有細細的親吻。

原來,是可以這樣麼?

玉息盛錦看著奚琲湛,他閉著眼,很專注很享受的樣子,難道閉上眼睛感覺會更好?玉息盛錦學著他的樣子閉起眼,隻覺眩暈感更甚,天旋地轉一般,手臂不自覺便緊緊抱住奚琲湛的腰身穩住自己。

這個吻,漫長而細致,玉息盛錦的唇微腫起來,紅潤得像熟透的櫻桃般誘人,奚琲湛趁她還一副迷離模樣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誘惑:給朕,好不好……

“不好!”

“死沒良心的,朕這麼賣力!”

“不行!”

“那朕也不能白來,繼續吧……”

“唔……”使勁拍打,奚琲湛紋絲不動,感覺不到似的。

又是良久。

“……可以嗎?”

“不行。”

奚琲湛做出一副惡狠狠模樣說道:等你嚐到甜頭看你怎麼求朕!

玉息盛錦回他一句:“別做夢了。還不走?一會兒令……”

“令什麼令,喝醉了,明晚能回來就不錯了,你以為朕行事那麼輕率?鋪床,朕困了。”奚琲湛收起玉息盛錦的劍,順便在她那一堆玩意裏翻了翻,硬是拿走了一個扁扁的有著裸身女子浮雕樣子的錫製酒壺,一邊還不時朝玉息盛錦笑笑,無論她怎麼解釋那不是她買的不知誰塞在裏麵的他就是那樣曖昧的笑,好像在說:嗯,朕知道,肯定是你喜歡才買的……

氣得玉息盛錦幾乎忍耐不住在極寒深夜將他推出門凍著。

“朕為你遷都了你知道嗎?”奚琲湛毫不慚愧。

“謝聖恩。”

“這樣,朕來看你就方便了,你來瞧朕也容易。”

“不會的。對了,西域十幾個王子要入國子監進學……”

“這個?等你親自來瞧朕的時候再說,朕困了,睡吧。”然後就閉起眼打起呼嚕,堅決不肯聽玉息盛錦說。

玉寧的夜晚不夠安靜,偶爾會有沙漠之狼的嚎叫聲,悠長可怖,玉息盛錦睡不著,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被奚琲湛瞧出破綻,膽大妄為的奚琲湛,這種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是存心故意的麼,冒著嚴寒隻是想來看她一眼?

以前,是她盼著奚景恒平安歸來,日夜擔心那種心思她比誰都清楚,可歸來的人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的那種被忽視的心酸她也比誰都清楚。奚琲湛盼著她回來,不顧規矩微服來見她,她剛才冷冰冰的會不會讓他心裏也寒得很?

可奚琲湛這家夥,她冷冰冰的他都那樣賴皮賴臉,如果再給他和顏悅色一點,今晚肯定不會就這樣消停的!玉息盛錦不禁慢慢紅了臉,又往奚琲湛懷裏縮了縮想把發燙的臉埋起來。

這一夜,奚琲湛倒睡得安穩,玉息盛錦想東想西沒睡好,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城主府中兩個老仆想必也被奚琲湛鎖起來沒法做早飯,玉息盛錦想起帶回來的那些食材,玉息令哥怕再吃壞肚子,敬謝不敏,不如試試奚琲湛的肚子,左翻翻右翻翻,照著記憶中的味道鼓搗好大工夫炒出一盤子紅呼呼的麵,嚐了下,味道尚可,正打算去喊奚琲湛起來吃飯,一回身卻見他倚門而立,滿臉笑意。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親自下廚,何幸之有!”

“萬幸!”

肚子這種工具並不因為長在尊貴的人身上就特別高貴冷豔,奚琲湛的肚子到底也沒扛住玉息盛錦的飯菜,折騰好幾回,好在上回的藥還有,熬一副喝喝就差不多了。

奚琲湛說,這也算劫後餘生。

後來與玉息盛錦商量讓她回到皇宮去住,還極盡描繪之能事把皇後殿誇得如昆侖神宮一般,就差她這西王母。玉息盛錦哪是這麼容易被說動的,毫不猶豫拒絕了。

奚琲湛做出可憐狀說自己此行隻身前來,如今隻好夜夜孤枕冷衾,這個皇帝做的還不如莊稼漢還有個老婆孩子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