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婦人之見,還真當自己成了氣候,國主萬千鐵騎兵臨城下,你就成了喪家之犬……”

“說到這個,你這條喪家之犬尚且能得國主委以重任,想必我會比你風光。”

“你這個死女人,待我重回玉寧,定將你千刀萬剮。”玉息令昊發著狠。

阿無將國書塞進袖中,起身道玉息令昊麵前站定,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就算你重回玉寧,也不過還是仗著國主威勢的一條喪家之犬啊!嗬,少陪了,拓跋王爺,玉息大人。”

看著她從容而出的背影,玉息令昊氣得拳頭緊握,指節格格作響。

這個死女人,他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而一旁的“拓跋王爺”卻露出玩味的表情,這是故意在他們麵前說破他的身份,告訴他們玉寧也不是好欺負的?

看來,有趣了點。

阿無著人“送”北狄使者出城,偃朝的使者便前來了。

玉息令哥陪同前來,一左一右坐下。

時隔五年,阿無再一次麵對親人和曾經最親密的丈夫奚景恒,心裏感慨萬千,但麵上不敢表露一點,強忍內心的翻騰客氣與兩人說話:“想不到我小小玉寧城惹得南北兩位國主青眼相加,令國主也是要我們不日歸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奚景恒看著阿無,若非是此等場合他怕自己已經抑製不住上前將她仔細辨識一番,看她是不是五年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妻子。

可奚景恒又很沮喪,就算真的給他機會辨識,他也不知道自己王後身上有何標記——哪裏有痣又或者哪裏有胎記?短短幾次親密無間,他卻從未想過認真記住她的身體。隻知道她手心兩道刀割疤痕,如今,卻如何看得到?

看到奚景恒沉思的模樣,一旁蘇瑜暗暗歎口氣,自從五年前假蘇盛錦被揭穿後,奚景恒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蘇盛錦,哪怕長得稍微有些像他都要沉思半天,不知是心裏愧疚抑或是什麼。

“城主多慮,君上不是強人所難之人,隻是聽聞玉寧這兩年來屢被北狄侵擾,城主也知道,我偃朝對絲路的借重,君上隻是憂慮若玉寧被擾,絲路中斷,我偃朝桑農蠶農機戶等等無不要受到重創,所以,君上命我等前來是要與城主結盟,共同保護絲路暢通。”蘇瑜誠懇說道。

阿無點頭,掛羊頭賣狗肉果然是奚琲湛的風格。

“使者之意,如何結盟?貴國強大,玉寧不過區區一城,是要玉寧稱臣還是納貢?”阿無問道。

她這個哥哥跟在奚琲湛身邊變壞了,油腔滑調的。

“城主誤會了,君上的意思,若玉寧不堪北狄侵擾,隻要城主修書一封,偃朝自然傾力相救。”蘇瑜說道,也同時打量著麵前的女城主和她的丈夫。

來到玉寧幾日,聽聞了許多這位女城主的故事,這位來曆不明的女城主當初不過是三公子帶回來的女人,差點被二公子奪去,未出半年,據說二公子要咒殺老城主而被驅逐出玉寧被牽連的還有大公子和城主夫人,隻剩個三公子,老城主以為他柔弱不堪用卻無它法隻得確立三公子繼承城主之位,後來老城主蹊蹺死亡,三公子常沉浸詩詞歌賦,不問世事,於是這城主的之責漸漸落在阿無身上,蘇瑜暗歎,沒想到傳說中柔弱的三公子竟是臉帶著醜陋傷疤的男人,實在有些想不到。

阿無同樣給了“我要考慮”的答案客氣送客。

玉息令哥說,這位蘇使者看著有幾分麵熟。阿無不做聲,還好,現在她與哥哥已經不那麼像了,否則還不讓人一眼看穿?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存稿箱君,主人不在家,我會按時發布的,不會吃掉一個字。主人說,等她回來一起贈送積分哦!

第三十九章

送走兩國“說客”,阿無召集長老開會,這六位長老是老城主時舊人,初時對阿無一個女子他們也頗多質疑,但阿無組衛隊護商路又因地製宜將玉寧吃喝玩樂的行當發展起之後,長老們便由著她去了——每月數量不少的銀錢及各家的店鋪都收入頗豐,吃人嘴軟不好多說什麼,隻有一個除外,格索長老。

阿無詢問他們的意思,除格索,五位長老不同意玉寧歸屬任何一方,格索陰著臉,因嗜酒如命,臉色常年豬肝色,此時一身狐裘歪在椅子上,又睡了。散了會,阿無讓丫環泡了醒酒茶候著。

事關重大,阿無召集玉寧百姓在練兵場公決,玉息令哥說不必如此麻煩,可到底阿無還是對自己中原人的身份有所顧忌,怕將來玉寧落敗百姓全都歸咎於她。

她說過,玉寧是百姓的玉寧,理應如此。

練兵場上個兩個大銅箱,一個同意一個不同意,每人發一個銅牌,排著隊把通牌投進去。熱火朝天的公決申時才結束。

結果呢?

玉寧百信決定背水一戰,絕對唯異族馬首是瞻,連半大孩子們都叫囂著要上戰場殺敵。士氣可嘉,隻是玉寧實力……阿無還是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