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風也淡然的站在一旁,這件事情他自然已經是很請府中大夫確認過了,否則也不敢帶著洛秋雅到這裏來。
葉挽歌上前給洛秋雅把脈,她低垂著眸子,看不分明她心中思緒。
半刻之後,葉挽歌收回了手。
“如何?”婁太後麵有急色的問道。
她身為太後,從方才洛秋雅進來之後便不好讓人確認,畢竟有傷東漢公主的顏麵。
所以現在葉挽歌主動診脈,她自然是要追問。
“太後,秋雅公主的確有孕月餘日了。”葉挽歌斂著眸子,那低垂的眸子裏眼波流動,似乎醞釀著情緒,可細看卻還是一派平靜。
秦非夜心下不安,不知道葉挽歌到底在想什麼。
從未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能讓他如此惴惴不安。
婁太後聞言,眉頭微微蹙起。
秦非夜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可兩國邦交的事情擺在這裏,卻不能對洛秋雅公主不管不顧。
婁太後頭疼不已。
葉挽歌抬眸看向婁太後,忽然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太後也不必煩惱,秋雅公主腹中這孩子,到底是誰人的,生下來滴血認親便是……若真是寂王殿下的,那寂王殿下的確該承擔責任,我大齊自然不是那等會欺辱大漢公主之人。”
“挽歌!”秦非夜喚了她一聲。
葉挽歌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
而洛秋雅在葉挽歌此言一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之色,那柔弱可憐的模樣浮現一抹猙獰,“郡主此話是何意?這便是疑心我腹中孩子不是寂王殿下的了!豈有此理,這分明就是羞辱於我!”
葉挽歌冷笑一聲,“公主這話說的,你手段如何自己心知肚明,這個孩子如何來的,你也心知肚明。”
“你胡說什麼!”洛秋雅說話底氣都有些不足了。
葉挽歌眸光灼灼的看著洛秋雅,見她這幅模樣,心下更是有了幾分確定,她勾唇說道,“實在是我大齊沒有公主這樣大膽的女子,畢竟能主動設局引男人到你閨閣之中還下媚藥……能有這種手段的女子,我替寂王殿下有所懷疑,也是應當的,所以我才鬥膽提出這樣的方法,公主既然口口聲聲說這孩子就是寂王殿下的,那又何懼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之法根本就是民間傳聞,哪裏能當的了真?你怎能拿這樣的無知的方式才羞辱於我?難道,本公主會連這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嗎?”洛秋雅看著葉挽歌言之鑿鑿,越發有些慌亂起來。
說罷,她轉頭看向婁太後和洛時風,淚欲垂落,“三皇兄,太後娘娘,你們可要為我做主!你們怎能任由郡主這樣羞辱我?”
婁太後一直沒說話,其實便是讚同葉挽歌所說。
有些話,她不能說,葉挽歌卻說得。
葉挽歌說的沒錯,這孩子若真的是秦非夜的,那便娶了便是,娶了也有辦法眼不見為淨,總有辦法安置她,但若這孩子根本不是秦非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