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太後的眼神冷了下來。
若然洛秋雅這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秦非夜的,那麼他們便有理由發難。
東漢公主又如何?
豈能用這種肮髒又不入流的方法來冤枉北齊王爺?
還妄想讓北齊王爺做她腹中野種的父親?
荒謬!
婁太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哀家亦覺得挽歌此法甚好,這對公主和非夜都好,若公主真的誕下我皇族子嗣,我大齊自然會負責。”
“挽歌說得是,到底是誰的野種,生下來便知。”秦非夜冷睨了洛秋雅一眼,他自己碰沒碰過洛秋雅,自己自然清楚。
所以洛秋雅若真的敢生下這孩子,到時候,便是她難堪之時。
秦非夜說罷,十分溫柔的看向葉挽歌。
他的丫頭,總歸是信他的。
洛秋雅眼神更是慌亂,她看起來無助極了,唯有求助洛時風。
洛時風微微蹙眉,在看到洛秋雅這幅模樣時就知道不對勁,若她腹中孩子真的是秦非夜的,她此刻必然是氣急敗壞居多,絕不是這樣。
莫非……
事已至此,洛時風隻能說道,“太後,寂王殿下,郡主,可懷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在接下來的九個月,莫非雅兒就這般無名無分的留在汴京?此亦不妥。”
婁太後抿唇,“這……”
葉挽歌笑著開口,主動接過令婁太後為難的問題,看向洛時風說道,“無妨無妨,洛三皇子既然覺得要九個月才能知道秋雅公主腹中孩子是誰的太久了,我倒是知道一個更快速的方法,隻是,稍微要秋雅公主受點罪,不知道公主可願意?”
說到最後,葉挽歌的視線是落在洛秋雅身上的,那嘴角分明在笑,可眼底卻沒半點笑意,冰冷得令人頭皮發麻。
洛秋雅倏地就想起葉挽歌曾警告過自己的話。
她原本已經打定主意的心思,在看到葉挽歌此刻的眼神時,竟然生出幾分畏懼來。
洛秋雅怕,葉挽歌真的會殺了她。
可,事到如今,騎虎難下,她無路可走!
洛秋雅握了握袖中的拳頭,仰著脖頸,“本公主這腹中孩子便是寂王殿下的!月餘前那一次可是眾目睽睽,郡主竟然這麼著急的就要替寂王殿下否認,實在可笑!郡主哪裏是要幫我驗明腹中孩子的身份,分明就是要借機除去我這個礙眼的存在罷了!你愛寂王殿下,你是嫉妒我!我嫉妒我懷了寂王殿下的骨肉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
洛秋雅句句指責,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葉挽歌,語速快得叫人插不上話。
說到最後已經是捂著胸口步步後退,她忽然抬頭看著婁太後,“太後,您便這般看著郡主欺負雅兒嗎?雅兒身懷皇家骨肉,卻要遭受這樣的質疑,既然如此,雅兒不如一死了之!以證清白!”
說罷,洛秋雅便朝著殿中的柱子衝了過去。
此時殿中除了婁太後便是葉挽歌四人罷了,談論這等事,自然是將奴仆都屏退了的。
而洛秋雅忽然要撞柱子,上方的婁太後自然是來不及攔,秦非夜更是巴不得她去死,葉挽歌則是冷眼旁觀,唯一一個能救下洛秋雅的人,腿疾雖愈,卻不太利索,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