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人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大場麵,疑惑的追問弟弟,“小海,到底發生什麼了?”
周玉海暗暗叫一聲慘,狠狠向蘇盈盈磕著頭,“盈盈,我是孩子的爹,我是你的丈夫,你快跟師父說一說,咱們倆立即成親,現在就拜堂!”
沐秋緊緊護住蘇盈盈,將淒慘的小姑娘擋在身後,冷冷望著周玉海,“周玉海,不要再騙人了,你是想娶盈盈的勢力。”
慈寧宮來的大總管,手裏捧著雙龍寶杖,此刻踏前一步,將寶杖獻到沐秋手裏,“請秋姑娘做完事以後,立即到慈寧宮,正宮皇太後娘娘很掛念。”
兩宮皇太後的大總管駐守在沐秋身後,昭陽正院的大總管將皇後的鳳霞獻給沐秋,“皇後娘娘有令,托付秋姑娘今夜做後宮之主,代為肅穆後宮。”
小七爺深深點頭,輕輕一笑,“秋姑娘,老奴入宮幾十年,生平第一次見到兩宮皇太後和昭陽正院聯手,真是讓人熱血澎湃啊。”
這邊是讓人熱血澎湃,可是對於嬪人和周玉海來說,卻是從頭涼到了腳。
八方火光閃動,嬪人已經嚇癱了,瞬間放尿染透了羅裙。
周玉海的額頭已經磕破,人也有點癡癡傻傻,隻顧向蘇盈盈求著,“盈盈,拜堂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和師父說一說,別殺我。”
陣勢已經擺好了,太醫也包紮好了碧柔的傷口,確認過胎兒無恙,碧柔淡淡的落下命令,“先,殺,嬪人。”
小德子提刀就上,一腳踏上嬪人的肩頭,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沐秋匆匆喊了一句,“大德公公,別……”
幾個字以後,小德子手起刀落,鮮血飛濺出來,砍破了嬪人的咽喉。
“姐——”
周玉海淒厲一聲慘叫,狠狠瞪向碧柔,“憑什麼殺我姐!憑什麼殺我姐!”
碧柔輕輕一笑,落下第二個命令,“賜,嬪人,紅皮棺材,扔進,亂葬崗。”
紅皮棺材,是最惡毒的一種棺材,為的是鎮住冤魂厲鬼,不得轉世投胎。
亂葬崗裏沒有墓碑,所有的屍首最終命運都一樣,全都喂給了野獸。
“我姐姐做了鬼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周玉海紅了眼睛,亂嚷亂叫著,碧柔落下第三個命令,“先砍手,再砍,腳,割去舌頭,捅破耳朵,留著眼睛,放入恭桶,餓死。”
命令落下,周玉海聽到了自己的命運,嚇得渾身蒼白,剛才的一時硬氣瞬間消失不見,立即向碧柔狠狠磕頭求饒,“娘娘,小人就是一條狗,不值得娘娘生氣呀,小人家裏還有老父老母,姐姐已經死了,如果小人再死就是幾條人命呀——”
亂嚎之時,小德子已經提了一把斧子過來,猛然掄起,重重砍在周玉海的膝蓋上,隻用了這一下,叫嚷聲便止住了,周玉海暈死過去。
沐秋狠狠擋住蘇盈盈的眼睛,卻沒有捂住蘇盈盈的耳朵,蘇盈盈聽到了一切,軟軟的也暈倒了。
兩宮皇太後的大總管看著小德子,砍腿的時候猶如在劈柴,眼睛裏沒有半分同情,隻劈了三斧子,就活活將一條腿撕了下來。
今夜,本來是安排蘇盈盈和周玉海的婚事,卻沒想到大梨樹下血流成河。
小德子摘下了周玉海的兩條腿,正在砍手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
侍衛們紛紛勸著人已經死了,大德公公停手吧,可是小德子依舊掄著斧頭,又摘下周玉海的一條手臂,直到碧柔命令小德子停手,小德子才扔了斧子。
鮮血已經小德子染透了,小德子似乎什麼也不察覺不到,緊緊守在碧柔身後。
縱然見過幾次淩遲的小七爺,看到眼下殘破的周玉海,也不免心下不忍,無奈的深深歎息,“默貴妃總管,你比老奴更有前途。”
兩條鮮活的生命一瞬間就沒了,這一場局也該散了。
沐秋將暈倒的蘇盈盈托付給小七爺,星眸裏盡是悲愴,輕輕望著碧柔。
兩宮皇太後和昭陽正院的人離去了,碧柔也遣退了小德子和貴妃呈儀。
大梨樹下一片血腥,隻有兩個姑娘相對。
碧柔望著沐秋,冷冷一笑,“沐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沐秋戚戚搖頭,輕輕閉上眼睛,“碧柔,嬪人不該死。”
“沐,秋。”
碧柔揚起頭,踏到沐秋眼前,冷冷落下問題,“如果,我們不是,貴妃娘娘,和侯爺,夫人,這個嬪人,將來,會怎麼,對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