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和徐茵約好了先去海邊彙合,玩幾天轉道去追極光,臨近過年時,再一同回徐茵老家過年。
到海邊後,馮蕪先給甜裏的員工打了電話,安排一下未來幾天的工作,又查了查徐茵飛機到達的時間。
做完這些,她停在傅司九的信息界麵。
以她跟傅司九的關係,實在沒到可以互相報平安的地步,但許是昨天意外見了兩次,又稀裏糊塗地說了許多有的沒的,人家客氣也指不定。
斟酌片刻,馮蕪也客客氣氣地回了條消息過去,告訴他已經平安抵達。
徐茵是下午到的,她眼裏還有怒火:“你跑什麼,為什麼不去找許星池算賬?”
“算賬?”馮蕪好笑,“我哪有資格跟他算賬。”
徐茵心口憋著氣:“昨天你走後,他讓阿良去送你,結果阿良沒追上,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把火撒到那個叫晶晶的女生身上,叫人家滾。”
馮蕪表情很淡:“茵茵,出來玩,別提這些。”
“他讓擇言哥拍了枚古董紅寶戒指,”徐茵歎氣,“我猜是給你的。”
馮蕪眼睛微彎:“星池哥恨不得我給阿姨償命,你想多了。”
“......”徐茵心頭一酸,攬著她肩,“可以了,被他呼來喝去了八、九年,你也該放過自己了。”
不是馮蕪聽話、窩囊,是她自己也在責怪自己,心甘情願被許星池折磨。
馮蕪看向蔚藍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麵起伏不定,她瞳孔染光:“咱們去堆沙堡吧。”
沙堡是她們小時候喜歡玩的,馮家和許家出事後,馮蕪再沒來過海邊。
她有心情,徐茵自然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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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小年這天,馮厚海備了厚禮,專程去了許家。
他將來意清楚明白地講了,並提道:“別讓兩個孩子影響了咱們兩家的關係。”
許坤沉默良久:“厚海,星池出門了。”
“......”這話莫名其妙,馮厚海頓了頓,“怎麼?”
許坤說:“去準備提親的東西了。”
“......”
場麵滑稽的定格。
許坤看著他:“星池主動跟我說的,說後天是個好日子,還把他媽留下的手鐲都送去店裏保養了,打算送給阿蕪的。”
“......”馮厚海為難,“這...我跟阿蕪都說好了,這丫頭也從家裏搬了出去。”
許坤心情沉重:“星池對阿蕪還是有感情的,這兩天準備提親的事,我瞧他心情都比以往要好一些。”
“這次,我怕是做不了阿蕪的主,”馮厚海說,“那天她過敏差點窒息,女人玩到明麵上就罷了,星池這是想要她的命。”
他沉沉歎息:“算了,既然星池有心儀的對象了,就放過我家阿蕪吧。”
馮厚海前腳從許家離開,許星池後腳就回來了。
許坤把事情說了,許星池麵無表情的臉瞬間扯出一點諷笑:“她在鬧脾氣罷了,她又不是沒鬧過。”
“你那天做的太過了!”許坤怒道,“你馮叔要臉麵,你把女人帶到那種場合,當眾打的不是阿蕪的臉,是他的!”
馮厚海的為人,許坤很清楚,他滿口心疼女兒,為女兒著想,然而真正觸怒他的,是許星池駁他臉麵的行為。
許星池渾不在意:“那我去跟馮叔道歉。”
“不必了,”許坤擺手,“婚事就此做罷。”
許星池眼底的陰鷙濃鬱幾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