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哪知道,這倆是同一個人。
尚芝牽來一隻母山羊,我抓著黎海的魂兒塞進山羊體內,山羊橫長的眼珠立刻變得一團漆黑,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就開始咩咩叫地說人話了: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把山羊牽回尚芝家,拴在院子裏的沙棗樹上。
“回去吧,沒什麼可看的,都回去吧。”尚芝打發走圍觀的村民,跟著我進了屋。
記憶複蘇後的我感到十分疲憊,進屋躺到床上,立刻睡死了過去。
這天我做了個怪夢,我夢見了十七年前的阿難村,夢到了孫廣夏夫妻,他們的小兒子,和那個名叫孫十九的女嬰。
孫十九出生後,孫家也獲得了前往縣城定居的資格,他們一家人穿戴著鐵肺裝置,在粘稠潮濕的阿難海中緩步前行著。
夢中的我也行走在阿難海中,我看到熟人還挺高興的,就跑去追趕他們,可當我撥開一層又一層的潮濕灰霧追趕上去時,卻驚恐地發現,孫家全員都化成了一灘灘血淋淋的白骨,無一幸存。
啊地大喊一聲,我被噩夢驚醒,睜眼看,已到了第二天上午,到了我這個境界,夢不會隨便亂做,我想我夢見孫家的慘死,這裏麵一定有著某種未知的高維含義,我把這事記下來了。
最讓我意難平的是那個可愛的女嬰,孫十九,這名還是我給她取的,當年是我苦心布置【八陰送子陣】,才讓孫十九成功降世。
想到這,我氣的嘴唇都在顫抖,如果孫家陰魂不散,托夢給我讓我幫著報仇,那這個仇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接下來的。
修羅道沒有太陽,隻靠銀月照明,白天的月光帶著刺眼的炙熱,比太陽還要明亮,月光是草木萬物之母,而到了夜裏,它又會變得柔和陰冷,整個修羅道靠這輪銀月調節著四季冷暖和明暗交替。
有傳聞說,銀月是人為的造物,這無所謂,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午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屋裏熱的像蒸籠,我熟睡時,尚芝一直守在我身邊,從她通紅的眼眶能看出她一夜沒合眼。
“李神仙,你真的是李神仙!”尚芝激動地跪拜在我麵前:“原來你沒拋棄我們,你一直和我們同在。”
我走上前,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她,我伸手摸她白玉般柔美的小臉:“我在高維世界觀看你,你隻有半個火柴大點,現在我和你同比例了,你真實地跪在我麵前,你比我印象中更美。”
我手掌順著她美麗稚嫩的臉龐往下滑,撫摸她的脖頸和耳朵,這種交織被真實和迷幻交織的觸感,是那樣的緊滑細膩,吹彈可破,讓我不禁動容。
尚芝那帶著稚氣的小臉瞬間通紅,我扶著她起身,說:“你做的很好,等我離開的那天,你要把我的事全部告訴給村民。”
“讓他們知道,我沒有拋棄他們,我一直與他們同在,要讓他們繼續信奉我,為我提供香火,知道嗎?”
尚芝使勁點著頭,少女遲疑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說:“李神仙,請允許我服侍你沐浴。”
鑒於我此前一直在院子裏衝涼,從來沒享受過這待遇,所以我同意了,都當神仙了,怎能不享受點香豔的特權呢?
等尚芝把熱水準備好,我坐進桶裏,淹沒到脖子的水麵上漂浮著玫瑰花瓣,暖洋洋的很讓人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