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責怪鄭青海,這是個把一生都獻給幻術的傳奇人物,他不像我,我一生涉獵極雜,從風水命理到五行八卦,幻術隻是其中一個分支,他不是,他除了幻術幾乎什麼也不懂,如果說天道酬勤的話,鄭青海理應取得足以仰視我的成就。

事實上,他在幻術上的成就的確遠在我之上,他沒有我那麼厲害的師父,他始終一個人獨來獨往,而我的幻術體係,卻有一小半來自於他。

鄭青海缺失的,隻是意識形態,缺失信仰支撐的幻術,即使練到宇宙盡頭,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虛無把戲,當有一天他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將一飛衝天!

我很照顧鄭青海的情緒,我耐心地安撫著他,我倆之前的仇恨,早在多年以前就煙消雲散了,我們現在既是競爭關係,也是朋友。

但有一點我很不解,鄭青海說,他曾前往修羅道追尋他的因果,可他最後卻在那裏混不下去,灰頭土臉地逃回了陰間,這不禁讓我質疑,修羅道的生存環境到底有多惡劣?連他這種站在幻術巔峰的史詩人物,在那邊都無法立足?

“青海,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你氣歸氣,有件事你要知道,這麼多年,我始終把你當成我的兄弟。”

我邊拍打著鄭青海的背,邊安撫著他:“你現在心情差,不適合參戰,你應該先去皇宮休息。”

“對了,你那個【水淹七軍】和【石破天驚】是從哪搞來的?”我狡黠地眨著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你把手勢和咒音說給兄弟,兄弟不為別的,隻為了幫你守下這好不容易才打拚出的大好河山……”

“將來我走了,你繼續當陰間的王。”

銀狐狀態下的我,狡詐度直接被拉滿,連青丘都罵我卑鄙無恥,那鄭青海被我忽比悠悠的一頓說,腦袋直發懵。

盡管很不情願,可在我的各種威逼利誘下,他還是把這兩套幻術傳給了我。

水淹七軍,是以幻術引發高維能量,召喚出遠古滅世的大洪水,來溺死敵方兵馬,這洪水規模可大可小,具體由幻術師的水平和氣場強度來決定。

石破天驚聽起來更加厲害,根據鄭青海的描述,此術可引發一場毀滅性的隕石雨,具體有多毀滅,得用了才知道效果。

當鄭青海在修羅道的因果線終結後,他選擇獨自在那個世界旅行,旅行期間,他有幸觀看了一場阿修羅和外道妖魔的戰役。

那場戰役,參戰的雙方人數超過四百萬,各種無法想象的恐怖高維妖魔齊出,但是在修羅道,這種人數的戰役隻能算是邊荒的擦槍走火,它們可不認為這種小場麵算戰役。

當時阿修羅方派出了一位幻術師,那幻術師穿一襲白袍,手中比劃著鄭青海完全看不懂的手勢,口中念誦幻術名:

【阿勒泰隕石雨!】

話音一落,一顆顆包裹著熊熊烈焰的巨大隕石從天而降,殺的外道妖魔人仰馬翻,場麵猶如史詩般壯觀。

你別覺得這名字好笑,阿勒泰隕石雨,是地球經曆過的最大隕石雨,沒有之一,它發生在人類誕生以前的寒武紀時代,該隕石雨的覆蓋麵積超過450平方公裏,在1898年,由北疆牧民在阿勒泰地區清河縣的戈壁灘上所撿來的銀色隕石所發現。

由此可見,阿修羅陣營的這名幻術師,也是人間過去的,但即使有這種大能出戰,這場發生在修羅道邊荒區域的戰役,依舊以阿修羅的慘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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