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隴戟指怒喝,“今日,老夫就替兄長管教管教你這個不肖之子!”

說完,“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了包二頭臉上。

包二頭肥胖的臉上瞬間起了幾道紅印。

“你……”

包二頭捂著左臉,怒瞪著張成隴。

他很想一掌甩回去,可他不敢。

畢竟這是在大堂上,而且張成隴也是官。

“你什麼你?!”

張成隴比他更憤怒,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這個忤逆子,看在你死去的爹份上,老夫從未打你,你選擇開賭坊,老夫雖然不恥,可也忍了!可是,你竟然以此來誣蔑老夫,今日,老夫須饒不了你!”

包二頭挨了兩巴掌,不能還擊,心裏卻不甘心,隻衝著堂上喊道:“不是這樣的,大老爺,他在說謊,他這是誆騙,您不能相信他的話,賭坊就是他的!”

“啪!”

張成隴又是一巴掌,怒道:“你竟敢說老夫是誆騙,敢如此侮辱老夫,老夫今日打死你算了……”

包二頭梗起了脖子,“賭坊就是你的!”

“啪!”“還胡說……”

“就是……”

“啪!”“大人!下官管教無方,讓大人見笑了。隻是此子所言,純屬子虛烏有……”

“不!是千真萬確……”

“啪!”

……

兩人這是杠上了啊!

巴掌甩得啪啪直響,現場的人簡直是不忍直視。

最後還是廖青製止了兩人的針尖對麥芒,吩咐將包二頭仍舊關入牢房,待查明後再審。

同時又下令,即刻在各地包括城外重要路口張貼告示,號召百姓揭發包二頭的罪行。當然,有其它冤情的,一樣可以來衙門告狀。

張主簿馬上站出來響應,說要親自查訪,到時一定給縣太爺一個滿意的交待。

眾人領命,分頭行事,廖青宣布退堂。

張成隴出了衙門,便帶著人直奔一處宅院。

這處宅院位置比較偏僻,占地卻並不小,這是他的產業之一。

古秀兒便被暫時安置在這裏。

古秀兒見他回來了,連忙上前伺候其脫帽寬衣。

張成隴在屋內站定,召來兩個心腹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衝古秀兒擺擺手,便徑直步入書房,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頭靠椅背,合上雙眼,似乎陷入假寐狀態,隻不過時有起伏的眼皮,顯示出其內心並不平靜。

古秀兒端著茶進來,見到此景,小心翼翼地將茶放在桌子上,然後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

一個多時辰後,屋內陸續到了幾個人。

除了張成隴的幾個心腹手下,還有那個陰冷漢子,趙捕頭,錢滿貫等。

而趙如虎預料中的沒來,說是外甥得了急症,一時來不了。這個張成隴也不奇怪,這家夥關鍵時刻總是鴉雀子抬轎--擔當不起,雖然名字有虎實際卻是屬耗子的。

錢滿貫先開口,

“大人,聽說今日在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