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木屋與現代的商鋪錯落有致,形成了一幅時光交錯的畫卷。而晚霞如火,將這片靜謐的街道染上了一層豔麗的血色,仿佛預兆著某種不祥。
身材清瘦的男人,穿著一身簡約合體的風衣,拉著一個深色的行李箱匆匆從街道路過。
男人推開了公寓的大門,他的妻子跟年僅五歲的孩子,坐在桌前,在正在布置晚飯,聞聲,十分驚喜地回頭。
“老公?”
“爸爸,你回來啦?”
剛從琦玉市立浦見東中學出差回來的男人卻並沒有回應她們的呼喚,臉色癲狂地將行李箱放在了客廳中央。
“老公?”發覺了丈夫異樣的妻子走了過來,推了推他,但是並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男人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一個少女正蜷縮在裏麵,穿著初中校服的女孩,黑色的睫羽微微顫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她的長發如夜空下傾斜的墨色瀑布,肌膚細膩若瓷器,紅唇飽滿而鮮豔,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這無疑是一位美麗異常的少女。
她緩緩地從行李箱裏走了出來,看著麵前這簡陋的公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妻子率先發現到不對,不管她如何呼喚,她的丈夫隻是用一種迷戀狂熱的目光看向女孩。
“..你是誰?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妻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可以幫你找到家人..”說著她就要去拿桌子上放著的電話。
下巴卻被一根蔥白的手指輕輕捏住,少女的容顏跟她離得極近,“你就是我的家人啊,姐姐。”
“你忘記我了嗎?我是你的妹妹繪子呀。姐姐~”
少女如銀鈴般的聲音,貫入了妻子的大腦裏,意識被修改,對陌生少女的警惕憐憫,慢慢變成了寵愛和親昵。
她恍惚的想起,自己是有個小自己12歲的妹妹,名叫鈴木繪子。
“是繪子啊?來姐姐這裏,怎麼不提前給姐姐打電話?剛好冰箱裏有你喜歡吃的....”
“吃的什麼呢..哎,看我這記性。”
“沒關係的,姐姐,你先坐一會,我有話要跟姐夫說。”繪子笑得甜美又可愛,似乎真的是在跟姐姐撒嬌。
妻子隻摸了摸女孩潑墨的發,笑得溫柔。
而繪子則靠近了一直呆呆看著這一幕的清俊男人,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悅耳可人。
“明明有了溫柔的老婆和可愛的孩子,卻跑來搭訕初中生嗎?”
“真是..令人作嘔的牲畜。”
她甜美如蜜話語,卻伴隨著血肉撕裂和血液洶湧流淌的駭人聲響。
妻子褐色的眼瞳中,映出對麵少女張開豔紅的唇吞下丈夫心髒的恐怖畫麵,她的身體因極度恐懼在輕輕地顫抖,而嘴角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意。
*
“嗨嗨嗨,現在是擁月老師批判大會,請各位入場。”穿著高專教師製服的五條悟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教鞭,輕敲了敲黑板。
虎杖惠薔薇不明所以地坐在了陪審員們的位置上。
笑眯眯的傑咪跟假寐的甚爾貓地坐在證人的位置上,而法官則是有一臉“你們又在玩什麼”的硝子坐鎮。
“等一下!為什麼學生們也在?”擁月坐在被告人席位上,捂臉。
超丟人的,擁月非常看重在學生們麵前的形象。
“因為如果沒有學生們的話,擁月老師根本不會認罪,隻會狡辯!”舉著原告牌子的五條悟指出。
“等一下!我認罪!我認罪!”擁月直接大聲認罪。
“不行,月醬的話不把罪名公開,隻會嘴巴上承認罪行,根本不會改。”
“我改我改!!”擁月超大聲。
“好的,那先叫我一聲達令。”五條趁人之危。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五條悟。
五條悟一臉理所應當地舉高了自己手上“原告”的牌子。
所有人又把視線轉了回去,各看各的。
“不喊是吧?我開始宣讀第一條罪狀了!”五條悟掏出一張長長的卷宗,準備開始宣讀。
那邊的擁月搶過他手裏的紙,氣勢洶洶地叫了一聲,“達令!”
“不行!不滿意!月醬叫得一點也不好聽。”五條反對。
“達令!”
“不行!”
“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