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咒靈在結界裏的話,順序是很重要的。”
“在夜晚,從橋下,那麼還有一點很重要...”
“峽穀下麵有河,跨過河流和境界,渡往彼岸的行為。在咒術裏有著重要的意義....”
隨著薔薇的分析,幾人一同邁過了河流,瞬間被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輕撫麵龐的晚風變成了滾燙,星空被灰褐色的土牆所取代,地麵變成了有一道道骨刺豎立的洞窟。
從地麵的凹起中長出了一顆形狀奇怪的蘑菇,正在發出意味不明的“嘰嘰嘰”的聲。
“出來了啊。”
薔薇將錘子取出,在手中擺弄。“看起來挺值得祓除的。”
突然有另一道不屬於這裏的怪聲在逐漸靠近他們。
很快,深藍的咒靈四肢並用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誇張的嘴部占據了身體的大部分,上方還有一張畸形的人臉正在慢慢流出鮮血。
“怎麼回事?有先來的?”
“伏黑,這是另外一件事吧?”虎杖看著麵前的咒靈就知道他跟這裏完全格格不入。
在得到伏黑肯定的回答後,虎杖的的咒力隨著戰意熊熊燃燒起來。
“那你們集中精力對付這邊,麵前的這家夥由我來祓除。”
結界裏頓時打得熱火朝天起來。
一道黑色的虛影悄無聲息的從結界中鑽了出來,拖著長長的尾巴一路往天上一朵長著翅膀的“大白雲”飛去。
虛影跳上“大白雲”,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擒住了尾巴。
夏油傑端坐在“雲朵”上,手裏交纏著黑色的虛影,“怎麼樣?”
虛影子蹦到“大白雲”身上,將自己分裂成了5道殘影,打來打去。
“哦~”擁月抱著大黑貓蹭到虛影麵前,看著它表演。
先是一道矯健的短發身影,對著一個明顯看上去是畸形的人形生物暴揍一頓。
然後人形生物對著短發身影,吐出了一口濃稠的液體,液體噴灑在了牆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哈哈哈。辛苦了,小影子。”擁月對模仿牆麵被腐蝕而發出“滋滋”聲的虛影,誇獎道。
虛影沒有驕傲,又捏出一個穿著裙子的身影跟一個海膽頭的身影追著一個蛋狀的生物跑。
這個蛋狀的生物還時不時分裂出更多的同類。
“唔,看起來還有一個咒靈,還沒出現呢。”擁月摸了摸下巴。
而她懷裏的甚爾貓則對著虛影捏出來的海膽頭身影,瞅了瞅,然後一個厚實的貓爪子拍上去將那個身影拍散了。
傑將虛影從甚爾的爪子下救了出來,道,“再探再報。”
擁月懶懶散散地又躺回了“鴨絨雲朵”上。
虛影從夏油傑的手中飛出,又鑽進了結界了。
“你這樣沒精神怎麼能行,你現在可是老師。”從高專時期就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教主傑對懶散的同期,非常傷腦筋。
“嗨嗨,媽媽~”擁月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
將雙手插在五條袈裟寬大袖口的夏油傑,額頭冒出青筋,笑眯眯地給了同期腦袋一記。
擁月順著他的力道又重新躺了回去,裝死起來,還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啊..我死了,教主大人實力超群,千秋萬代。”
夏油傑注視著擁月困倦的模樣,突然開口,“月,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解除術式了?”
像隻毛毛蟲一樣在“鵝絨雲朵”上拱來拱去擁月,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你一直用咒力維持著我跟甚爾的存在,難怪你會覺得累。”
夏油傑歎了口氣,有點無奈,“你應該知道我跟甚爾已經死了吧。”
“我們的靈魂之所以還在,是因為你的術式。你讓我們像平常人那樣在凡世間活動,你就必須長期穩定的進行咒力輸出,還要維持我的咒靈操術和甚爾君的天與咒縛。”
“維持這樣高輸出的咒力,你會很累的,這也是甚爾一直不願意變成人形的原因吧。”
甚爾在擁月懷裏斜蔑了夏油傑一眼,似乎在不滿他將自己說得這麼肉麻。
夏油傑無視了甚爾,對著那邊將臉朝下埋進“鵝絨”裏,似乎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同期說。“很任性呢,月。”
擁月辯解道,“...傑,你想多了,我能吸取他人咒力又有無為轉變,怎麼會咒力枯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