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再來!”
.....
虎杖悄悄湊到伏黑薔薇麵前問,“我們來這是幹嘛的?”
薔薇撐著下巴,看著下麵幼稚對吼的老師們,“誰知道呢。”
惠歎了口氣,他似乎習以為常了。
“咚咚”法官席上的硝子敲了敲錘子,問五條,“還告嗎?”
五條看了眼苦苦哀求,豆豆眼看他的擁月,決定慷慨大方的原諒她。
他將卷宗塞到擁月手裏,“回去抄10遍,五條老師就原諒你哦。”
擁月看了眼卷宗上的內容。
第一條,在進入宿儺領域後,沒有端正態度戰鬥。
第二條,隱瞞自己的術式和其後遺症。
第三條,對於咒術修行上的懈怠。
.....
每一條都是文字的簡單敘述,但是每一條都能成為擁月的死因。
擁月沉默地看完了,握住了五條的手,“抱歉。”
五條沒有低頭看她,嘴角保持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剛剛跟她嬉笑怒罵的不是他一樣。
“啊..我解剖室裏還有一堆事呢。”硝子眼角瞥到氣氛凝滯下來的兩人組後,突然開口。
她站起身來往門口走,而伏黑抱著甚爾貓也跟著了她後麵,不明所以的虎杖被薔薇拖著帽子往外走。
“欸欸——”
“哐當”最後是被傑咪帶上的大門聲。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擁月牽著五條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坐在了課桌上。
擁月糾結了片刻,才幹巴巴地吐出了這一句,“別生氣了,悟。”
五條悟沉默著,連嘴角的弧度都沒變。
擁月取下他眼睛上的眼罩,對上那雙絢麗美麗的藍眼睛。
六眼裏的情緒是跟他嘴角完全相反的冷淡。
擁月有一瞬間的畏縮,28歲的五條悟是外表熱情,內裏如冷泉一樣的存在。
他太過的強大,導致他並不把自己跟人類放在一起。
他將普通人類視為花花草草,而自己則是嗬護花花草草的存在。
偏偏這個“存在”不允許她的畏縮,他將她困在了雙腿間的課桌上,讓她無法逃避他的注視。
擁月直麵那樣的目光,有點害怕,又有點不好意思。
她不敢再看他,目光移向了他的指尖。
五條悟長得很高,他的手指也同樣很修長,每根手指都白皙而勻稱,指甲修剪得幹淨利落,泛著淡淡的光澤,沒有多餘的裝飾,卻對擁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擁月想去親吻那雙手,想去親吻有力的手指,想去親吻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
擁月捂住臉,覺得自己沒救了。
人家在生氣,她在好色。
“悟。”
“嗯?”
“我想親你。”
五條悟的眉毛高高挑起,唇角的笑帶上了幾分真意,“...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哦。”
“我知道,隻是想親你而已。”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大人有大量的五條老師...”自然會滿足他的小女朋友。
塗著淡淡透明指甲油的手指,緊緊地拽著深色教師製服的下擺,原本平整的下擺被它揉捏得皺皺巴巴的,另外一隻寬大冷白的大手,溫柔但不容拒絕地覆蓋上了那輕顫的手背,將它包裹在了掌心,安撫著它的不安和惶恐。
空氣中,唯有細若遊絲的水聲與沉重而深長的呼吸聲交織纏綿。
親密並不能解決實際的問題。
所以在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之際,學生們帶著睡意從宿舍走出,前往食堂享用早餐時,他們就注意到了在操場上練劍的擁月老師。
擁月一身深色的運動服,身姿矯健,手中的木劍舞得赫赫生風。
擁月的眼神專注堅定,仿佛眼中隻有她手中的劍。
她腳下的步伐輕盈敏捷,手上舞劍的動作流暢而有力,每一次揮劍都帶著風聲,劍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五條站在操場邊上看著擁月的動作,傑咪在他身邊蹲坐著,身後的尾巴隨著擁月的動作一甩一甩的。
“跟十年前一樣賞心悅目。”
傑咪搖晃的尾巴滯了滯,他知道五條在說月的劍法沒有殺意。
擁月練劍仿佛隻是在練劍,更像是一套純粹而優雅的技藝,像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法,而非用於實戰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