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北峰一臉惡心害怕的抱住小公爺的手,小公爺不爽推開他小聲嘀咕:“幹嘛呢?沒見過大場麵!”
“麗姬!麗姬!麗姬!”
台下旋即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隨後一個約摸四十歲的褐衣男子走上台來,拱手拜了拜,歡喜道:“恭喜麗姬姑娘,成了屠場今日之魁,可與戰王共赴宮宴。”
香瑟瑟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下意識瞅了眼地上牡丹的屍體,那些歡呼的人,不,似乎在場的人都不認為這裏剛剛死了一個人似的,太瘋狂太冷漠了。
許久,她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並沒有理會這個褐衣男子,而是走到台下,取了一塊幹淨的布帛,往上邊寫了兩行字,瀟灑寫下自己的名字,再帶著紙張走上台來,揚起手中的布帛,揚聲道:“聽聞戰王有一顆價值連城的明珠,叫‘琉光不悔’。你們當中有不少人覺得我無姿無色配不上戰王吧,可是,我有能耐讓戰王把他最珍愛的琉光不悔贈送給我,討好我。”
聽見她這番大言不慚,台下一片哇然,議論聲不斷。
小公爺搖搖頭,湊到納蘭北峰輕聲低念:“你們初到南都不知道,從來都是那些女人不要命地倒貼戰王,他哪裏懂得憐香惜玉,死在他手裏的女人不算其數。要用美色從他手裏得到琉光不悔,那是天方夜譚!”
納蘭北峰不以為然嘟了嘟嘴,在心裏默念:“我嫂子從來不用美色,用的是腦子。”
香瑟瑟掃看台下各種輕蔑的嘴臉,緊接著揚聲道:“若一個時辰後我就回到這裏,若我沒有得到琉光不悔,憑你們處置。若我得到了琉光不悔,你們憑我處置!你們誰有膽量簽下這張生死狀?”
“瘋了……”納蘭北峰緊蹙眉心低念,心想著嫂子一定是被天銀國的人毒害了腦子!
“我跟你賭!”突然一個人應聲附和,跳上台去,不少人跟著跳上抬去簽下生死狀。
這些人當中,有一些純粹是為了玩鬧和麵子,絕大部分人是為了替牡丹出一口怨氣,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香瑟瑟看到怨恨。
當然,正因為她察覺到台下有人因為牡丹的死而感到憤懣,這她才列出生死狀,相信一定有人附和。
感歎的是,這些人願意為牡丹的死憤怒,卻不願意救下她,也沒有人為她收屍,太可悲了。
按照往日的規矩,香瑟瑟到紅鸞轎直接被抬到了戰王府,聽聞屠場的鵲起是有一個典故的。
當日戰王倪坤勝站歸來,其中圍觀的女子在這個屠豬場因為他發生了口角繼而動武,結果一死一傷,戰王不僅稱讚了一番那個活下來的女子還將她帶回去恩寵,如她所願納為妾侍。
後來有人依樣畫葫蘆,在那裏比武,贏了的人主動跑到戰王府去,戰王照收不誤。
再後來這屠豬場就不許屠豬了,直接成了夢寐成為戰王女人的戰場,比試,入府,得到恩寵,獲取位分,形成了一個專業的流程。
這裏也成為了那些紈絝子弟玩樂的地方,他們之間賭台上的女子誰輸誰贏,或以金錢珠寶,或以性命為賭注,荒唐程度令人側目。
目前,戰王府後院的規模比皇宮後院的規模還要龐大,怕是戰王每天恩寵一個也忙不過來。
這戰王履立軍工,其威望遠遠蓋過了皇帝,全程的女子為他瘋狂,皇帝也不敢多說半句。
到了戰王府,紅鸞轎子按照往日的規矩停在麟沂樓的院子裏,這是戰王的歇息的地方,這也可能進府的女子唯一一次受到戰王恩寵的地方。若是女子的侍奉不能讓戰王滿意,雖同樣能得到位分,但恐怕此生再無緣見他,甚至是在紅牆下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