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聽到轎子外的彙報聲。
“王爺,這次是棠閣的麗姬姑娘與牡丹郡主比試,勝出的是麗姬姑娘。”
“命人帶下去好好打扮一番,待會隨本王進宮赴宴。”
不一會兒,屋內傳來低沉的聲音,雄渾的音調有軍人獨特的氣質。
門外的人還沒來得及應聲,突然跑來一個人快速回報:“王爺,川寒宮霓裳宮主來了。”
川寒宮?聽到這三個字,紅鸞轎子中的香瑟瑟皺了一下眉頭,聽葛葉犯提過,那是白若惜父親留下的又一個與鬼門抗衡的組織,現在已由白若惜掌管。
門旋即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披戴盔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上長著一輪性感的胡須,目光如炬,像猛狼凶戾的目光。
隨後,白若惜便出現在庭門處,煙紫色的衣裳長曳倒地,披戴著臉紗,左額露出妖豔的玫瑰花。
戰王倪坤揮揮手示意讓他倆退下,引轎的人礙於轎夫不在這裏,隻能先行退下,香瑟瑟還留在轎子裏頭。
倪坤微斂眸色,試探問道:“霓裳宮主怎麼親自到這來?”
白若惜慢步走到他跟前來,若有意味反問:“三國會審一事你已知曉,香瑟瑟的人馬已經到達南都好些日子,王爺可查到了點什麼?”
倪坤打量了她兩眼,回應道:“無異樣。”
白若惜冷嗤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目光往那紅鸞轎子掃了眼,落到牆上盛開的薔薇處,冷聲道:“當然沒有異樣,因為香瑟瑟根本就不在他們當中,他們浩浩蕩蕩的來,隻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掩人耳目?”倪坤不確信低念了聲。
白若惜向前走了兩步,娓娓道來:“香瑟瑟狂妄地許下三國會審的約定,在別人眼裏,一定以為她會敲鑼打鼓地來,因為這樣才符合她桀驁不遜的性子,但又恰恰所有人相信她會這麼做,她才不會這麼做。”
“你如何得知?”倪坤試探問道。
白若惜回過身來,敏銳的眸光對上他稍帶質疑的目光,一字一頓冷聲道:“因為她是我的敵人。”
倪坤看著她怨毒的眸子沒有說話。
一會兒,白若惜側過身去,目光定格在紅鸞轎子處的鴛鴦,上邊別有意味提醒:“真正的香瑟瑟一定秘密前來,這是殺她最好的機會。戰王,你該不會被那預言所蠱惑吧?盛極一時的穹戈夫人也曾想控製她,但是卻被她還得一無所有自盡而亡。”
“那老妖婆如何能跟本王相提並論?”倪坤輕蔑冷哼一聲,沉了沉眸色,上前兩步,伸出手來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沉沉低喃,“你這小妖精打的什麼主意,本王哪會不知?你放心,殺她,比留她的好處,誰多誰少,本王還是能掂量的。”
停頓了會,帶著迷離的眸色輕吻她的耳垂,喃喃念道:“今晚留下來陪本王。”
白若惜嗤笑一聲,提起軟若無骨的手輕輕推開他的臉,上前一步來,目光再次落到這紅鸞轎子上,冷聲道:“王爺今天不是又得佳人了嗎?何須本宮相陪?”
倪坤詭秘低笑,不以為然道:“既然她留在這裏,聽了不該聽的,自然是留給你的。”
白若惜看著這轎子,雙袖攏在腹前,慢步往那轎子走去,陰柔笑道:“正好,寒宮裏需要一個試藥之人,挑斷手筋腳筋會乖巧些,王爺不介意吧?”
每一次倪坤把不喜歡的姬妾送給她,她都很享受去掀開帷簾看那伊人小臉絕望煞白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