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飯菜還合胃口嗎？”
紀予川在女子群中應對自如，頗為體貼地詢問著。
“多謝兩位公子的款待，這永臻樓的飯菜屬實美味。”
此刻謝無隅輕飄飄來了一句，“我已經結過賬了，和他無關。”
紀予川額頭青筋凸起，不過片刻之間，竟讓他搶占了先機。
這人真是有心計。
眾姑娘甚曉禮數，皆又致謝一番。
段含菀突然道，“不知道姑娘們除了會樂器會唱曲，還會做什麼？”
姑娘們一臉雲淡風輕，笑著回答，“我們會做的可多了，段姑娘想要看什麼，奴家吃了您一頓飯，定然會竭力報答。”
段含菀擺擺手，“我隻是想請各位姑娘幫我一個忙。”
姑娘們麵麵相覷，一時無人應聲。
她們平素皆隨樂坊四處登台表演，常被達官顯貴呼來喝去，久而久之，便也習以為常了。
現如今一位有名氣有身份的姑娘居然肯“請”她們幫忙。
實在是聞所未聞。
“瞧您說的，我們這些人平日裏隻靠唱曲混口飯吃，哪能幫得上什麼大忙。”
段含菀不意外她們會拒絕，隻是從荷包裏掏出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圓管。
她伸手擰開上麵的蓋子，露出了嬌豔欲滴的紅色膏體。
隔得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這是口脂。”她介紹完，便把膏體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和尋常人家用的口脂片不同，顏色很亮眼，質地也更滋潤。
她抿了抿，一張小嘴便立刻又紅又潤。
唇間旖旎的顏色讓兩位公子哥都看愣了眼，紀予川有些磕巴，“你......你怎麼當著我們就塗口脂？”
謝無隅深深地看了眼，隨即撇過頭一言不發。
倒是這些姑娘們瞬間來了精神，特別好奇地圍上來，打量著段含菀手中的小圓筒。
紀予川和謝無隅一不留神就被擠到了外圍，一臉的茫然。
段含菀大方地把荷包裏的小圓筒都拿出來，依依塗抹在手背上展示給她們看。
“這是桃紅色，這是楓葉紅，還有這個橘紅色......”
她手裏的口脂不僅顏色豐富，還特別潤滑，小小一支帶在身上也十分方便。
“段姑娘，這是哪買的口脂，我出更高的價你賣給我如何？”
“難道段姑娘差你那點錢嗎？段姑娘看看我，她出多少，我出三倍！”
“段姑娘不是說有事請我們幫忙嗎？你們讓人家把話說完。”
還是彈揚琴的姑娘發了話，這些個亂成一團的姑娘們才老實下來。
即便是安靜了些，也仍舊忍不住壓低聲音與左右同伴探討著哪幾個顏色好看，更襯膚色。
段含菀淺笑著，緩緩開口，“這些都是我娘親做的口脂，但取了個更好聽的名字，叫口紅。
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說過雲夢小店，之前主做吃食，現在已經慢慢開始打算做適合姑娘們的小物件，例如口紅，玉麵粉，香囊......
我剛剛想請各位姑娘幫忙，是因為姑娘們個個仙姿玉色，如春日裏綻放的桃花一樣清雅脫俗，十分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