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冒昧想問問姑娘，願不願意塗上我們家的新品出去演出，所用的物件全由雲夢出，分文不收。”
姑娘們呆愣在原地，還有這麼好的事呢？
這哪裏是請她們幫忙，這不是白送嗎？
有姑娘不解，“那我們需要為你們做什麼？”
段含菀見她還是有所防備，便柔聲開口，“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們做不情願的事，隻是有一點，若是有人問你們所用之物是從何而來，隻需告訴她們來自雲夢便行。”
紀予川猛地回神，他腦海中閃過之前在嵩陽書院賣燒餅時，他的嶽母便是打著段含菀的名頭，才讓平平無奇的燒餅迅速走入到學子們的視線中。
現下雲夢推出了新品，母女倆為了能把名氣傳播出去，便決定換一撥人來宣傳。
他揪著眉頭回憶，前世段含菀便有經商之才，原來這麼小便開始逐漸展露了嗎？
紀予川有些激動，又有些驕傲，若是前世能多關心她，說不定夫妻兩人也能在鄴都造就一番大事業。
不等他思考完，這些個姑娘們便小雞啄米一般狂點頭。
這對於她們來說，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而段含菀提供的口紅，可是鄴都唯一一家，況且她還說，日後雲夢每次出新品，都會第一時間送給她們。
那樂坊的姑娘們便是這鄴都的頭一份。
這樣的好事她們怎麼會拒絕呢！
“段姑娘客氣了，我們也不是愛占小便宜之輩，若是段姑娘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管和我們說一聲。”
揚琴姑娘似乎是她們間的領頭人物，她一經發話後，身後的姑娘臉上也都是一百個情願。
段含菀心中早樂開了花，心說以後你們還會走南闖北去巡演，隻待那時，全鄴國的百姓便都會知道雲夢之名。
她將手中的幾個小圓管分給了她們，又說了幾句貼心話，便打算放她們繼續去演出。
“我已經耽誤你們許久，實在不好意思，姑娘們若是得了空，便可來雲夢坐坐。”
揚琴姑娘率先起身，還沒走兩步，便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腳，身子猛地往前傾。
一隻手突然被人握住，她便得力借力穩住身形。
段含菀鬆開她的手腕，“小心啊。”
揚琴姑娘滿眼謝意，開口道，“段姑娘先別走，我們送你一首曲子。”
段含菀擺擺手，似乎有些驚愕，“不用了不用了，我囊中實在有點羞澀，二百兩銀子暫時拿不出。”
身後早被遺忘的兩位公子仿佛終於被人記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們開口，揚琴姑娘便大氣道，“這首是送你的！不收錢。”
還有這種好事？
段含菀眼看著姑娘們魚貫而入，進入永臻樓的高台之上。
每人手中的樂器都飄散出悠揚悅耳的聲音，而她們的歌聲也細膩纏綿，哀而不傷，美而不豔，令不少賓客都陶醉不已。
段含菀支在窗口，想起了不久前她摸上揚琴姑娘腕間的脈搏。
的確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