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下來了？”
段含菀沒有理會他，麵色不太好看，對著柳大人開口，“放開這位姑娘。”
聽見身後的聲音，柳大人回頭看了眼。
喲，這不是鄴都近來有名的才女嗎？
“段姑娘，久仰大名。”
段含菀眉目緊鎖，將琵琶姑娘的手抽了回來，“柳大人，光天化日您這舉動怕是不妥。”
柳大人嗤笑一聲，倒是沒想到這位才女還有副俠義心腸。
人看起來也頗為直楞，頓時對她的興趣銳減。
“你情我願的事罷了，段姑娘是不是想太多了？”
段含菀轉頭看向那琵琶姑娘，真的看見對方一副笑意盈盈的臉龐。
明豔的一張臉，絲毫沒有露出被人輕薄了的憤怒神情，反而享受其中一般。
她將琵琶擱置在腿上抱著，輕笑道，“我與柳大人情投意合，段姑娘該是誤會了。”
段含菀手縮回來，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我樓上有兩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比柳大人孫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姑娘們有興趣否？”
揚琴後的姑娘頗為有興趣，問道，“那兩位公子出手有柳大人和孫大人出手大方嗎？”
段含菀神秘兮兮道，“樓上二十多道菜，可等著各位姑娘呢！”
尋常的二十多道菜和永臻樓二十多道菜，完全是不能比的。
這一頓少說也得上一千兩，比起柳大人桌上的三瓜兩棗，實在是降維打擊。
紀予川輕咳一聲，也配合道，“也還好，二十多道菜而已。”
姑娘們麵麵相覷，琵琶姑娘嬌嬌地笑著，“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呢？”
“在下工部侍郎之子，紀予川。”介紹完還不忘指了指身邊的人，“這是侯府嫡女段姑娘，也是鄴都有名的才女。”
姑娘們竊竊私語，隨即在揚琴姑娘的帶領下，跟著他們上了樓。
留下身後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柳大人。
半道被幾個小輩截胡，誰能不氣呢。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雖然是官，但官與官之間亦有差距。
因為準備了二十多道菜，所以小廝特意搬了三張桌子拚在一起。
這樣一來，五個姑娘坐下來絲毫沒感覺擠。
“這還有位公子呢？敢問貴姓啊？”
謝無隅玩味地轉著酒杯，“你猜猜看。”
琵琶姑娘捂著嘴笑，“公子真風趣，見公子相貌堂堂，定不是凡夫俗子，呀，難不成是個皇子？”
她這一打趣，三人麵色皆有些不自然。
段含菀在中間緩和著，“姑娘們，先吃飯吧。”
這些姑娘們都是人精，見他們沒有正麵回答，也不急著追問。
永臻樓的飯菜堪稱鄴都一絕。
桌上豐富的盛宴，她們自然不會錯過。
前世，這五個樂坊出來的姑娘們曾經在鄴都風靡一時，段含菀嫁人五年後認識了一位行商的老板，他私底下偷偷告訴過她，這些姑娘們表麵為歌姬，實際都是極有手段的刺客。
鄴都中發生的幾件大型刺殺事件，她們都有參與。
可是任誰都想不到，她們大隱隱於市，根本不屑躲藏，正大光明的出入各大王公貴族的府上，以及後來開始常駐永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