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含菀沒聽懂他的潛台詞,認真道,“你也不用親自回應,派人來告訴我也行,或者捎個信到雲夢。”
未免也太隨意了!
謝無隅歎了口氣,“我覺得結果如何,咱們還是得先試試。”
段含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得試了,既然你不反對,以後就拜托你了!”
沒想到他輕而易舉就答應自己試藥。
這位看似捉摸不透的質子,人還怪好的。
謝無隅耳後根有點發燙,一本正經道,“你先別高興得太早,萬一結果不好你可能會失望。”
他雖不討厭段含菀,但兩人之間終究也沒見過幾麵。
隻是這姑娘,他確實覺得頗有眼緣。
段含菀點點頭,“你放心,以後你的藥都包在我身上。”
謝無隅默然點頭。
不遠處的紀予川見兩人說著悄悄話,實在是納悶。
僅僅一個時辰的相處,兩人似乎就比之前更為相熟。
而自己卻被置於一邊,無人搭理。
他轉念一想,自己和段含菀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若是自己去拜見段侯,或許還能推波助瀾。
“我贏了!”
鵝黃色衣裙姑娘嬌笑一聲,雙手抱臂。
那名與他比試的學子臉紅得都要滴血,憤憤地喊道,“算術而已,也不是我擅長的東西。”
輸了還要嘴硬,實在是沒有風度。
段含菀出聲道,“若公子不服,詩詞,文章你想比哪樣,我們都奉陪!”
“就是,我們可不怕!”
學子訕訕地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公子團,竟無一人上前隨他出戰。
謝無隅既然答應了要和段含菀試試,定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使人厭煩的事情。
紀予川就更不會了,他現在還指望在段含菀麵前表現得好一點。
若是這位學子還是忿忿不平,他都情願站在姑娘組這方代替她們打擂。
還是老師爺大笑著解了圍。
“男子女子本就平分秋色,所謂巾幗不讓須眉,何必起爭執呢。”
段含菀道,“還是師爺說得有理。”
畢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眾人皆偃旗息鼓。
硝煙平息後,便開始賞景賦詞,幾位姑娘當仁不讓,在看到永臻樓的比試後,都摩拳擦掌。
當時的靈感全都彙集於詞,一首一首層出不窮。
倒是幾位學子,這次的清談會他們隻領悟到了一個真諦。
那就是女子當真惹不起。
無論是哪個方麵。
清談會結束後,段含菀將各位小姐少爺們送上各府的馬車。
謝無隅倚在車窗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明日可有空?”
段含菀不明所以,“謝公子有何事?”
都決定試試了,她還這麼客氣。
謝無隅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還叫謝公子?”
那不然叫什麼?
段含菀隻覺得他是越發奇怪,不就給了他幾瓶藥,這人便開始自來熟了。
她最近的醫書正巧看到草藥和藥理這一塊,以後要做的藥還多著呢。
那這位謝公子用了他的藥,還不得成為她的閨中密友啊。
想是這樣想,她笑眯眯問道,“那該如何稱呼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