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秉成陷入驚訝中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提到謝無隅這個名字,他第一反應就是不行!
畢竟是酈國人,若是段含菀嫁過去,還哪能在鄴國助他一展宏圖。
可轉念一想,人家好歹也是皇子。
還是受盡寵愛的皇子。
自己的宏圖再擴大一下邊際又何妨呢。
“你們......怎麼認識的?”
段含菀老實道,“君子六藝的比試上,他幫過我。”
段秉成嘴角抽了抽,他實在不覺得謝無隅是位樂於助人的質子。
於是他又追問道,“那他對你如何?”
段含菀扭捏地轉過身,“我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謝公子對人都很好。”
這就有點難辦了,段秉成思慮了下,萬一是段含菀自作多情,人謝公子壓根沒這方麵想法呢。
鄴都城內的高官他好歹還相熟,可謝無隅若對她無情,那自己也不能冒險將女兒的心事都抖落出去。
真要被對方一口回絕,那他這才女名聲怕是毀了。
“這件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見段秉成鬆口,段含菀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
“爹,我還小,也不想那麼早嫁人。”
段秉成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強求了,說道,“也好。”
送走段秉成,段含菀端著裝著布丁的盤子再次回到室內。
“含菀,怎麼去了這麼久?”
這些果酒入口微甜,牧韻芝不知不覺喝了不少,臉上早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幫我娘整理了一下後廚,你是不是喝多了?”段含菀俯下身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牧韻芝大著舌頭不肯承認,“誰......誰喝多了。我跟你說,剛剛我還和他們行飛花令,我贏得最多!”
段含菀完全不覺得她是贏得最多的那個。
牧韶蒼也瞧出了她的醉意,早就說要走的人此刻終於起身。
他扶著腳步虛浮的妹妹,用行軍打仗般嚴峻的口氣說,“先走一步。”
段含菀替他把牧韻芝扶到牧府的馬車上。
“記得給她喂點醒酒湯,不然明日得頭痛了。”
牧韶蒼腳步未動半分,依然是審視的目光盯著她,“你與舍妹來往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管你想做什麼,盡早放棄,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以我的勢力對你們段侯府上那是綽綽有餘。”
段含菀心想,那你快動手吧!
回到室內,意外發現人散了不少。
牧家兄妹走後,侯府的子女們除了段秋水也都陸陸續續地準備離開。
段依雲臨走時又恢複了往日的盛氣淩人。
她連聲招呼都不打,自顧自上了侯府馬車。
段含菀扭頭,發現謝無隅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自己。
在被發現後,對方又快速地移開了目光。
閑聊片刻後,她不經意地掃了眼,發現那灼灼的目光仍舊緊盯在自己身上。
反複幾次,段含菀終於沒忍住。
“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謝無隅麵色稍許不自然,語氣還是與平常無異,“你不老看著我,怎麼知道我在盯著你?”
段含菀一時無言。
旁邊的紀予川卻認為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