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淘汰製(2 / 2)

“春日宴那次風頭實在太大,白鷺書院的明安原本是春日宴中最有望在第三場比試中奪魁的人,畢竟他的作品連太傅都誇讚過。

隻可惜他敗給了段含菀,既如此,太傅自然也會好奇去看她的文章,他的孫女向來頗負盛名,兩人相交也不足為怪。”

紀予川分析完又頓了頓,“但這雲瑤詩仙行蹤飄忽不定,實在想不到段含菀會與她相識。”

小廝神秘笑道,“我知道!”

趙品見他話說了一半又不動了,心癢難耐又塞了他點碎銀,“快說!”

將銀子收好,小廝笑得見牙不見眼,“聽說段姑娘可是那雲瑤詩仙的關門弟子!”

紀予川皺著眉,不是很相信,“台上那位不才是詩仙的關門弟子嗎?”

趙品大大咧咧地灌了口水,“門沒關緊唄。”

“段含菀雖然詩詞方麵的天賦一般,可那文章你也讀過,縱使你我這般閱文無數者,亦難及她思考之周密,見解之獨到。

這樣的奇女子讓詩仙再關一次門又有何不可呢?”

放眼望去,台下已經淘汰了不少學子。

他們進門時鬥誌昂揚,自負才學傍身,卻在看到三位姑娘展示的作品後都偃旗息鼓,甚至不惜用上各種小抄。

自古以來男強女弱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認知,不管是輕敵還是不屑,他們似乎都未曾把女子當過對手。

可自從段含菀出現後,似乎打破了這一亙久不變的天秤傾向。

小抄事件發生後,有小廝給三位當評委的姑娘遞了紙條子。

從下一個人開始,不再隨意的即興發揮,而是由三位姑娘隨機指定題目。

這樣一來,後續上場的學子被篩下來的更多了。

明明備好的詩詞現在根本用不上,紛紛在心底裏把那個連作弊都不會的學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輪到紀予川和趙品兩人,他們倒是不懼任何題目。

風流雖風流,可從小就被送進國子學,稱不上才高八鬥,但好歹也滿腹經綸。

三位姑娘都覺得還不錯,每人遞了條紅穗子。

趙品下台後找到紀予川,麵帶疑惑,“不是令牌嗎?怎麼是穗子。”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廝立馬開口解惑,“公子,今天這場隻是選出二十位還不錯的學子,明日那場才是從二十人裏淘汰十五個,最終留下的五人才能拿到令牌!”

紀予川不屑地嗤笑一聲,“段含菀不過是侯府嫡女,今日來永臻樓的大都是當朝高官的兒子,她怎麼還敢挑三揀四!”

小廝連忙壓低聲音道,“這可不興說啊,紀公子!明日來擔當評委的,可是國公府的小姐,還有位隱居深林德高望重的前輩,那可是文壇巨匠!”

雅座上幾位同伴皆麵露驚訝。

先不管什麼德高望重的前輩,竟然連國公府的小姐都能請來。

國公爺身居公爵之位,其唯一的結發之妻是自小長在太後膝下的長公主。

他們的兒子小公爺毅然決然地舍棄了案頭的筆硯,身披鎧甲去往邊陲之地保家衛國,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在敵軍中殺出一條血路,從校尉一路升至從四品將軍。

而牧小姐作為家中幼女,自小就是千般寵,萬般愛。

這樣的身世,在鄴都幾乎可以橫著走。

難怪段含菀這麼有恃無恐,若她身後站著牧韻芝,那當真惹不起。

台下又推推搡搡起來,原來是京兆尹的侄子,對淘汰的結果心存不甘,罵罵咧咧地不肯走。

“要是不給我令牌,後麵的人也甭想上台了,今兒誰也別想離開永臻樓!”

二樓東邊的雅座探出一人,他饒有趣味地支著下巴,戲謔地盯著那混不吝的小子。

“是嗎?我還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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