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給了黎玥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
“俠士,我女兒今兒受了風寒身子弱,有什麼你衝我來,她都快要嚇暈過去了。”
段含菀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鬆懈了點,隨後她放鬆身子軟趴趴地往後仰。
黑衣人有些失措,單憑捏住脖頸不足以讓他支撐住段含菀倒下的力量。
他以為這姑娘真暈了過去,連忙托腰扶住。
下一秒便感到天旋地轉,他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圈,被快嚇暈的姑娘重重摔在地上。
“還好老娘教了你一手過肩摔。”黎玥慶幸道,連忙上前將黑衣人的雙臂反疊在身後。
“得找個東西綁住!”
黑衣人模糊間隻看到麵前的姑娘抽出了自己的......腰帶?
他奮力掙紮,“你們要幹什麼!”
“他受了重傷,剛剛聽說我身子不適還放輕了力度,不像是窮凶惡極的歹徒。”
說是這麼說,段含菀用盡全力將他的手反捆住。
黎玥拉下他的麵罩,露出與俠士身份完全不符的張白皙俊俏的臉。
母女倆如出一轍的同時“嘶”了聲。
黎玥摩挲著下巴,說,“好偉大的一張臉。”
“你們......嗚,嗚嗚!”
帕子單薄,段含菀隻好把自己的衣袖揉成一團塞進他嘴裏,同時自己也隻能蹲下來。
黎玥遲疑道,“要不然叫人報官。”
段含菀拉開他的衣襟,發現早被浸濕,因為是黑衣,乍一看倒瞧不出是血漬。
“這人好像快不行了。”
自己看了那麼多醫書,身兼懸壺濟世之責。
見黑衣人還在不斷地扭動掙紮,口中不停的嗚咽毫不安分的模樣。
醫者仁心,段含菀一記手刀將他劈暈過去。
此處畢竟是永臻樓,兩人上來,三人出去,目標未免過大。
況且這家夥一身黑衣,一看就不是良民!
正巧小二在外敲了敲門,殷勤地詢問,“段姑娘,還需要加菜嗎?”
段含菀靈光一現,計從中來。
小二得到應允後推開了門,見桌上的餐食已被吃得七七八八,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二位可還滿意?”
段含菀走到他身後,又是一記手刀,穴位手拿把掐精準將其弄暈。
她評價道,“還不錯。”
一炷香的時間後,黎玥扶著高高瘦瘦醉了酒的女兒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含菀啊,讓你少喝點,你非不聽。”
她們身後跟著位身形單薄的小夥計,煞有介事的在邊上幫襯著。
“我去幫段姑娘叫輛馬車!”
演著演著,三人就走出了永臻樓。
黎玥扶著比她還高的女兒正杵著腰大喘氣,若不是見色起意...哎,若不是心地善良,她哪會同意女兒做這等危險的事。
“娘,我先去叫車!”小二裝扮的段含菀朝她眨了眨眼。
忽然兩名乞丐從她們麵前經過。
每人手裏都拿著個金黃的燒餅正饒有滋味的啃著,嘴中還念念有詞,“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這麼美味的燒餅也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