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2)(1 / 3)

所謂的“屋簷”,說明白些,就是別人的勢力範圍,換句話說,隻要你人在這勢力範圍之中,並且靠這勢力生存,那麼你就在別人的屋簷下了。這屋簷有的很高,任何人都可抬頭站著,但這種屋簷並不多,以人類容易排斥“非我族群”的天性來看,大部分的屋簷都是非常低的!也就是說,進入別人的勢力範圍時,你會受到很多有意無意的排斥和限製,不知從何而來的欺壓,莫名其妙的指責和譏諷都可能時常發生,在這種情形之下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前路艱難,禍福難料;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以低調的姿態慢慢融入這個集體,逐漸得到大家的認可和接納。如果你不想做令人憋悶的“簷”下之人。除非你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是個強人,不用靠別人來過日子。可是你能保證你一輩子都可以如此自由自在,不用在人屋簷下避避風雨嗎?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在人屋簷下的心態就有必要調整了。

在人屋簷下時,如果你不想碰頭,最好的辦法便是低頭,在生存與尊嚴的矛盾中,有“心機”的人會先把尊嚴放在一邊,頑強的生存下去才是硬道理。

“一定要低頭”,有非常多的好處:不會因為不情願低頭而碰破了頭,因為你很自然地就低下了頭,而不致成為明顯的目標;不會因為沉不住氣而想把“屋簷”拆了。要知道,不管拆得掉拆不掉,你總要受傷的,因為老祖宗早就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古訓。不會因為脖子太酸,忍受不了而離開能夠躲風避雨的“屋簷”。離開不是不可以,但要去那裏?這是必須考慮的。而且離開想再回來,那是很不容易的。在“屋簷”下待久了,就有可能成為屋內的一員,甚至還有可能來個“鳩占鵲巢”,自己當主人。

在中國曆史上,政治鬥爭、軍事鬥爭極其複雜,有時更是瞬息萬變,忍受暫時的屈辱,先低頭磨煉自己的意誌,尋找合適的機會,也就成了一個成功者所必不可少的心理素質。所謂“尺蠖之曲,以求伸也;龍蛇之蟄,以求存也”,正是這個意思。西漢時期的韓信忍胯下之辱正是這種“一定要低頭”的最好體現。因為他不低頭就把自己弄到和地痞無賴同等的地步,奮起還擊,鬧出人命吃官司不說,很可能賠上一條小命。

另一種更高層次上的“一定要低頭”,是有意識地主動消隱一個階段,借這一階段來了解各方麵的情況,消除各方麵的隱患,為將來的大舉行動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隋末各地農民起義風起雲湧,許多官員也紛紛倒戈,轉向農民起義軍,因此,隋煬帝的疑心很重,對朝中大臣,尤其是外藩重臣,更是易起疑心。唐國公李淵(即唐太祖)曾多次擔任中央和地方官,所到之處,悉心結納當地的英雄豪傑,多方樹立恩德,因而聲望很高,許多人都來歸附。這樣,大家都替他擔心,怕遭到隋煬帝的猜忌。正在這時,隋煬帝下詔讓李淵到他的行宮去晉見。李淵因病未能前往,隋煬帝很不高興,多少有點猜疑之心。當時,李淵的外甥女王氏是隋煬帝的妃子,隋煬帝向她問起李淵未來朝見的原因,王氏回答說是因為病了,隋煬帝又問道:“會死嗎?”

王氏把這消息傳給了李淵,李淵更加謹慎起來,他知道遲早為隋煬帝所不容,但過早起事又力量不足,隻好縮頭隱忍,等待時機。於是,他故意廣納賄賂,敗壞自己的名聲,整天沉湎於聲色犬馬之中,而且大肆張揚。隋煬帝聽到這些,果然放鬆了對他的警惕。試想,如果當初李淵不低頭,或者頭低得稍微有點勉強,很可能就被正猜疑他的隋煬帝楊廣送上了斷頭台,哪裏還會有後來的太原起兵和大唐帝國的建立。

做人“一定要低頭”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與現實環境有和諧的關係,把二者的磨擦降至最低,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好走更長遠的路,更為了把不利的環境轉化成對你有利的力量,這是做人的一種“心機”,一種權變,更是一種高明的生存智慧。

5.兵強則滅,木強則折,人強則敗

“謙受益,滿招損”,喜歡自我炫耀的人,必然會招致別人的反感。一個人功勞再大,如果沒有坐上頭把交椅,就不能自以為是,否則就會受到頭兒的猜忌而招來不必要的禍端。適當的在頭兒麵前“彎腰”,即能滿足對方的虛榮心和成就感,又能使自己不成為“出頭鳥”而遭“槍打”。

莊子曾經提出“意怠”哲學觀點,托言於一種很會“隱忍處世”的鳥,這種鳥善於跟從,別的鳥飛,它也跟著飛,別的鳥傍晚歸巢,它也跟著隊伍,前進時不爭先,後退時不落伍,吃東西時不搶食,不脫隊,因此很少受到同類的威脅與打擊。從表麵看來“意怠”的生存方法太保守,但用在做人方麵,很多時候卻大有益處。

在中國古代,太子有能力是順利當上皇帝的一個重要條件。但如果太子能力過強,處處表現自己,又往往有逼父退位的意思,所以有些太子也常遭父皇的猜忌而被廢黜。唐代的順宗在做太子時,豪言壯語頗多,慨然以天下為己任,他曾對東官僚屬說:“我要竭盡全力,向父皇進言革除弊政的計劃!”他的幕僚於是告誡他:“作為太子,首先要盡孝道,多向父皇請安,問起居飲食冷暖之事,不宜多言國事,況且改革一事又屬當前的敏感問題,如若過分熱心,別人會以為你邀名邀利,招攬人心。如果陛下因此而疑忌於你,你將何以實現自己的抱負?”太子聽得如雷貫耳,立即閉嘴黜音。德宗晚年荒淫而又專製,太子始終不聲不響,直至熬到繼位,方有唐後期著名的順宗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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